如今嬴雁风和姚镜珩都有再次统一的想法,他很乐意为不经历战争便能达到的一统做些自己能做的事。
早些年嬴雁风在偃都为改朝换代做的那些准备不可谓不高明——她网罗了诸多有识之士为她所用,而后加强偃都的经营,打算树立以偃都为中心的地方势力;待时机成熟,想必会联合任何一位皇子,好争取王公大臣的支持。
至于最后,嬴雁风也向温止寒说过她的计策,她一直在为政变做准备,打算待一切筹备完毕,再发动突然袭击,让姚百汌滚下那个位置。
可惜,时机尚未成熟时,姚百汌就设了那么个局,让嬴雁风一家家破人亡。
嬴雁风除了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君主,同时也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这是温止寒当初愿意被其收入麾下的一大原因。
君主若是没有野心又太过平庸,是不会诚大事的,姚钦铎便是前车之鉴。
姚炙儒和嬴雁风都是很有人格魅力之人,因而那场被镇压的“谋逆”并没有动摇偃都的根基,再加之姚镜珩管理得当,偃都是完全具备成为新国都的条件的。
因此,他们最终商量出来的办法便是:姚书会挟持姚百汌写下退位诏书,隔日朝堂上宣读那份诏书,姚镜珩就此继位并宣布迁都。
姚斯涵失德之事在婚宴上已对群臣道尽,姚钦铎又已被贬,抛去诏书一事不论,能成为君主的也只有姚镜珩。
而温止寒将会围住皇宫,同姚斯涵打持久战,若有愿意走出皇宫投降者不杀。
至于朝会地点,皇宫之外的大院也足够宽阔。
姚斯涵正在批阅那些无关紧要的奏折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三殿下,皇宫被围了,领头之人戴着青莲面具,看不清面容。”来禀报的人是花宁,他呼吸急促,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姚斯涵站起身,他自代理大司酒与司兽所负责的事务后便一直住在皇宫。他气定神闲地朝离他最近瞭望台走去,才发现宫外的场景比他想象的严峻。
皇宫外围了一圈身穿轻甲的士兵,他们已经做好了防御布置比你就地架好了帐篷,显然打算在这里过夜。
从瞭望台往下看,只能看到数不清的火把和篝火,将黑夜照得一片光明。
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安营扎寨都不是一时能完成的事,姚斯涵暴怒地问道:“怎到此时才来报!”
花宁躬身叉手答:“回三殿下,这些人刚开始身着禁军服装,臣以为是陛下回来了,便不曾在意。他们速度快得出奇,应当是受过专业训练,臣向王禀报时他们还未形成防御之势。”
“方才你说,领头之人戴着青莲面具,那便是青莲教之人了。可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孤和父亲与青莲教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父亲甚至颇为支持青莲教,给了他们许多钱粮,他们围皇宫做什么?”
姚百汌并不知道青莲教背后之人是温止寒,他向来以为时元婴;因而萧修平也碍于姚百汌的关系迟迟未能杀掉元婴。
姚斯涵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询问花宁,花宁不敢不答,只道:“臣……不知。”
姚斯涵道:“孤且修书一封,问问他要做什么,你替孤送出去。”
花宁应诺。
姚斯涵边写边道:“孤特准你骑马去,待父亲回还为你请功。”
在宫中,除了皇帝本人及皇子公主,其他人是不许骑马的,违者按照僭越处置,需笞五十。
花宁双手接过那封信,向姚斯涵道了谢后道:“定不辱殿下使命。”
花宁很快回还,将信恭恭敬敬地递回给姚斯涵。
姚斯涵看着那封信,气得拍案而起:“温止寒我要亲手杀了你!”
回信之人甚至舍不得再拿出一张新纸,字迹也不是用笔墨写成,只用木棍烧了火,用成了炭的前端在姚斯涵那封信的背面写了八个大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姚斯涵想,他如今只能依靠着实力不俗的禁军和皇宫高耸的宫墙背水一战,希望能痛击温止寒。
他沉声对花宁道:“青莲教胆大妄为胆敢包围皇宫,陛下的情况想必也不容乐观,你速速集结禁军,听我调遣。”
还未等花宁领命前去,就有镇抚司的人着急忙慌地来报:“报!三殿下,禁军哗变,无法调动。”
“他们竟筹划得如此周密。”姚斯涵闭上眼,语气无限悲凉地道,“天要亡我太康。”
消沉不过一瞬,姚斯涵再次睁开了眼,目光如炬,语气笃定地道:“就算天要亡我,我也要逆天而行!走,去镇抚司。”
姚斯涵不知道的是,这并不在姚书会温止寒他们的谋划中,说成是姚百汌和姚斯涵种下不义之因结下的果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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