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斯涵喘着气,情动地唤:“沛郎……沛郎……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久了……当我的男妃吧……”
与离得远时花哨的言语不同,两个人靠近后,姚斯涵仿佛忘了失去了思考能力,只会一遍又一遍笨拙地说喜欢。
少年青涩的表白向来最动人。
萧竹想回应对方,也觉得自己理应回应,但他的喉咙仿佛被名为禁忌之恋的桎梏扼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只会笨拙地回吻对方。
他们在桃花树下、在竹林边拥吻、交付彼此……
直到那时萧竹才知道,他的病腿是会被人捧在手心。
他不想管姚斯涵的反应是不是病态的,他只知道他一直弃如敝履东西,成为了被人痴迷的存在是一件很新奇的事,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兴奋。
定情时情最浓。
对萧竹来说,那是一段泡在蜜罐里的日子;以至于时至如今想起,他仍会觉得美好到虚幻。
姚斯涵腿伤刚好,去了司兽府找萧竹,他带萧竹在皇宫的后花园中纵马,那时萧竹也是如今日这般靠在姚斯涵臂弯的。
“沛郎。沛郎!你看这只鹰隼如何?送你做宠物好不好?”
是姚斯涵在喊他。
萧竹将自己从美好的迷梦中抽了出来,抬眼与姚斯涵对视。
姚斯涵眼中的柔情与几年前无异,甚至让萧竹恍惚间产生了对方是否有什么苦衷的错觉。
他不相信,姚斯涵从没动过心;更不相信那段恩爱两不疑2的日子是姚斯涵伪装出来的情动。
可事实比任何想象都残酷。
得到萧竹没多久,姚斯涵就毫无征兆地移情别恋了,他看上了温止寒。
他对萧竹逐渐冷淡了下来,刚开始还愿意敷衍几句,到后来直接避而不见。
那时喻瓒的父亲喻漱时还未去世,对方曾盛赞温止寒“太康百年积淀,才沉淀出一个这样的人物”。
萧竹对于自己输给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毫不意外,他因为腿脚的缺陷,拥有一件东西时总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不配。
他爱得比别人卑微,他只希望姚斯涵能偶尔回头看看他,看看灯火阑珊处的他。
那时姚斯涵囚了温止寒,威逼利诱姚斯涵都试过,始终未能让温止寒屈从。
萧竹听说,温止寒被绑在木架上打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时,姚斯涵曾想过强行占有对方。
那时温止寒曾放出过一句狠话:“你今日要是做了这腌臜事,还让我活着走出这间房间,我有一天一定会杀了你!”
最终姚斯涵没强迫温止寒,让一身鞭伤的温止寒血淋淋地离开了他的府第。
那件事过后,姚斯涵终于久违地约了萧竹上山踏青。
萧竹虽怨恨姚斯涵的绝情,但心中终归放不下对方,还是赴约了。
但可惜的是,萧竹并未爬过山,他过分高估了自己的腿脚灵便程度,等他到达与萧竹约定的归鸟山偏殿时,已经过了约定的时辰。
他看到姚斯涵卧在软榻上,嘴唇苍白地捂着腹部,有血液自腹股沟处汩汩流出。
用于分隔内外室的屏风已被撤下,姚斯涵眼神迷离,定定看着走近的萧竹许久,眼神中才有半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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