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滕煜,她说不出该怎么办……
没多久有了困意,池惜妍沉沉睡了过去。
……
另一边,滕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夜色深沉。城市的灯光一点点熄灭,只剩下街道上刻板的灯带。
手中的酒杯液体已经见底,他又重新添上半杯。
水晶玻璃折射晶莹的光,似是倒映着她的模样,那么栩栩如生,又是如此的美妙动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有醉了才能看见她吧。
滕煜仰头,性感的喉结滑动,一饮而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爱上一个人会这般思念,那种刻在心底的感觉,会疼,却偏偏还有让他上瘾的甜。
也许在楼阁遥望的第一次就已钟情,又或许是见过的每一次都那么刻骨铭心。
如同一颗深埋的种子慢慢生根发芽,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从一开始他认识的慕釉萱就不是娴静温婉的女子,相反她活泼跳脱,聪颖伶俐。
自街市糖人一别,他便让人打听她的身份。
查到她的身份很容易,很快知道她就是皇城里被人津津乐道的瑶安郡主——慕釉萱。
不过一面之缘,上官羽骁便觉得她很好,甜美灵动,纯粹无尘,似无意间掘出的瑰宝。
之后几年边疆不平,几番塞外征战鲜少回朝,纵是凯旋,在京城也不过呆上短短数日,见她总是匆匆一瞥,远远一望。难抵时间与距离的消磨,惊鸿一面也只剩下淡若止水。
可单单一眼就能浸润那颗荒芜的心,那么只需点滴便会再次恣意蔓延。
再见她已十五芳龄,正是果敢无畏,张扬矜傲的年华。
那一年他们遇见过几次,他记得有一次是在瑾亲王府中。
瑾亲王寿辰,朝中大臣携同家人来贺寿,连皇上也派人为他这唯一的皇叔送上了贺礼。
瑾老王爷得皇上信任,又位高权重,大臣们自然敬畏几分,要给足面子,只是他那嫡长孙,实在是一言难尽……
瑾老王爷为人正直亲和,可长孙上官鸿韬不过十五的少年,却是个风流纨绔之徒,仗着瑾王嫡长孙之名,嚣张横行,荒唐妄为,没少惹是生非。
这日王府后院较为偏僻的假山水岸旁围几人,似是起了争执。
只见一方为首的少年鼻孔朝天一脸跋扈,忽然对地上的青衣瘦弱少年拳打脚踢,口中谩骂。
而后面一个年轻的姑娘跌坐在地还被仆人按住,任凭她哭闹挣扎也没有开放的意思。
缩站在一隅的是三个贵家女子,一脸惊慌却又唯唯诺诺不敢言语,面对上官鸿韬这样身份的人她们心生同情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少年猖狂开口:
“小爷我告诉你,你得罪我两次,将你妹妹许给小爷我做妾,小爷既往不咎。若是不答应,小爷我必定毁你仕途!今日我就将话放在这儿,秦攸楣是小爷我看上的人,我看哪个男人还敢要她!”
上官鸿韬转了转眼珠子,眼里透出又令人恶心的心思。
他忽然停了脚,看着地上痛苦的男人,哼笑一声。
“给你个机会,从这儿钻过去。”上官鸿韬叉开腿指了指地,面目扭曲,“你要敢说不,你这妹妹便会‘失足’落水,这要是湿了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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