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姑娘……”
熟悉的声音穿过随风飘落的海棠花和一个多月的思念。
“裴子言?好久不见啊,你们灵剑宗的弟子为了摘花会换宗门服饰了吗?我记得之前你跟那个蓝屏穿的都是蓝色的弟子服啊……”
看见活生生的余欢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裴子言迟迟不敢上前,他害怕这又是自己的幻觉,只要靠近,梦就会碎。
“裴子言?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余欢见裴子言呆呆地望向自己,一句话也不说,走到他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裴子言轻柔地握住那只在自己眼前挥舞的小手,生怕再用力些,梦就会碎掉。
“余姑娘,真的是你。”裴子言伸手想触碰余欢的脸,却又停在半空中,喃喃道:“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师父说你被魔修杀了,我不信,可是我在凌云渡找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你的一丝气息……”
你那个师父可不是什么好人,心狠的很。余欢不禁在心里吐槽,却抬头看见裴子言满眼都是悲伤落寞,想起便宜师父说的话,突然有些心疼他。
余欢从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再说了,谁能不对伤心小狗心软呢?
余欢是真没想到,裴子言会这么在意自己,虽说之前她有意利用他的确是做了些让他误会的举动,但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承诺,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身体接触,大多数触碰还都是余欢主动的。
这次她又主动地抱住了裴子言,拍拍他的背安慰他说道:“我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被心心念念的人儿抱住了,裴子言也不再忍耐,用力回抱住余欢,这次,她不会再消失了。
刚进院子的许听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挂满粉色海棠花的海棠树下,红衣少女和白衣少年紧紧相拥着,那画面唯美得刺眼。
早上许听白和仙乐宗众人先去灵剑宗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了,他特地去给余欢选了间安静向阳的房间,希望她在这里可以睡得好些。
走之前给她留了信,想着用真气留言没有诚意,特地手写了一封信用竹笛压在桌上。
可他回去找她的时候,信还在桌上,竹笛也没被移动过,余欢却不见了。
“余欢。”他想让她过来,可是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用什么理由。
听见许听白的声音,余欢抬起靠在裴子言肩膀上的脑袋一看,身体一僵。
虽然这位和自己也没有过什么承诺,但昨晚才跟他睡过,而且他手里还有自己的把柄,不能得罪。
眨眼间,余欢想清楚后连忙从裴子言的怀抱中跳出来,和他保持距离,面带职业性假笑看着二人。
裴子言听到有人喊“余欢”的名字时,心中一颤,感受到余欢的僵硬,再看到她连忙和自己保持距离,做出一副疏离的模样,眼底的悲伤又回来了。
许听白看到余欢和裴子言保持距离后脸色稍微缓和,走到余欢面前,伸手把落在她发间的海棠花摘下,特地往裴子言的方向拂下。
“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在这里不方便说,你跟我去仙乐宗的地方吧,我给你找了一个最好的房间。”
“这个……”不是吧,不是说好睡一晚就行了?
余欢还没想好怎么婉拒许听白才不会让他生气,便宜师父就来助攻了。
“小欢儿怎么还没去修炼?是想下半辈子都待在合欢宗里,好跟为师双修吗?”
“你师父他……”许听白满脸震惊,看起来对合欢宗只有表面意思上的了解。
裴子言也稍微有些惊讶,是听说过合欢宗内有些……混乱,只是没想到余欢跟她的师父也……
“听白仙师,你也听见了,我不能跟你走了,我得回去打坐修炼了,如果这次摘花会我没拿到好名次,我下半辈子都出不了宗门了。”余欢满脸委屈可怜的模样。
“裴子言,你也先回去吧。”余欢都替裴子言感到难过,才刚跟心仪的女子有点接触呢,就立马遭了晴天霹雳,害。
“那余姑娘,我先走了。”
裴子言当然舍不得走了,可是旁边有这个不知道是谁跟余欢的关系好像比自己要近些的男子,屋内还有跟余欢双修过的师父,余欢应该是顾不上自己了。
裴子言走后,许听白却迟迟不动,看向余欢欲言又止。
“听白仙师,你还有话想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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