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我们出来了吗!”傅歌眼眸很亮,嗓音还透着晨起的沙哑:“现在是在哪儿?”
戚寒站起来单手把他抱到床边,“自己去看。”
喜欢自由的小鸟崽期待每一次旅行,傅歌兴奋地赤脚跑下床,冲到窗边。
“刷拉”一声窗帘拉开,连绵巍峨的阿尔卑斯山猛然撞入眼帘。肃穆的山体被白雪覆盖,幽林峡谷则陷入云海之间,再往下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草地上闪着暖橙色灯光的木屋像是一窝窝可爱的小鸟巢,星星点点地直铺到山脚去。
静谧的风,清冷的雪,油画般的阿尔卑斯风情,还有身后依偎过来的亲密爱人……
傅歌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僵硬地把手伸出窗外,有浓白的雾落进掌心,又倏地消散。
“好美,像梦一样……”
震撼空灵的感觉仿佛穿越了时空,陷入了梦境,跌落在岁月的尘埃中,赴一场迟到太久的约定。
“能猜到这里是哪儿吗?”戚寒和他十指交握,一同眺望着远处的冷杉。
傅歌唇瓣颤动:“……米伦?”
“对,我们五年前就约好但没能来的毕业旅行第二站。”戚寒搂着他的腰吻上去前说:“接下来的易感期,哥陪我在这里过好不好?”
*
第二波结合热来势汹汹,傅歌甚至都没来得及走出房间一步就被抓到了床上。
最开始的温和褪去,enigma骨子里的侵略性慢慢浮现,戚寒开始逐渐失控,即便把腺体抓得又出了血都没能压制狂躁,好在傅歌已经能够承受住他的所有。
小木屋里的暖灯亮了一整夜,狂躁的enigma方才勉强尽兴。
易感期一连持续了三天,结束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门泡温泉。
米伦是瑞士著名的童话小镇,又称云端小镇,因为这里的房子都建在山坡上,打开窗就能看到远处的阿尔卑斯山,抬起手就能摸到浓雾云海。
温泉酒店在山脚下,要坐缆车穿过幽深的峡谷,途中还能看到头上有鲜艳的滑翔伞在云间飞舞。
“喜欢这儿吗?”戚寒捧起温热的水淋在他肩头,每一个动作都是喜欢到骨子里的疼惜,“山坡上那个小木屋我买下来了,喜欢的话下个假期再过来。”
“好啊,下次过来带着小决,他一定喜欢昨天那几匹温顺的小矮马。”
傅歌说着勾过飘在水面上的托盘,捏着红酒杯晃了晃,喝进一口后转头羞赧地凑到他唇边。
戚寒低头吻上去,立刻反客为主,红色的酒液慢慢渡进口中,香醇回甘,把小beta的唇珠都染得酸甜。
“从十四岁到现在,这是我度过最舒服的一次易感期。没有噩梦,没有打针,也没有流血,只有你始终陪在我身边,那么乖,那么好。”
戚寒回味般把他拥进怀里,轻声喃喃:“小歌,你把我所有痛苦的回忆都变成了欢愉。”
*
七天假期,他们走了很多地方,像是要替五年前的自己也一并留下足迹。
乘巴士穿越瀑布小镇峡谷,看到黄色的小牛沿山踱步,傅歌把沿途的风景画成了一本图画集,无一例外每张画的C位都被戚寒牢牢占据。
坐在紧靠着雪朗峰悬崖边的咖啡屋里看书,夕阳西下时穹顶整个压低,仿佛抬手就能够到天空。
戚寒在这里给傅歌拍了很多照片,说是要替换那些被烧光的遗憾。
小beta则买了两张明信片,一张给戚寒,一张留给自己,神秘兮兮地不知道在写什么。
戚寒以为他是要寄给小决,还帮着想了很多幼稚的话,结果晚上哄着人睡着后把那张明信片从枕头下抽出来,薄薄的卡纸上只贴了一张两人十八岁时拍的合照。
合照下面傅歌写了一行隽秀的小字:五年后你们还在一起,从没有过分离。
*
返程前的最后一天,戚寒带他去玩了跳伞。
那天的风向和温度都很合适,玩滑翔伞的人特别多,鲜艳的伞布在四面八方各个山坡上滑下去,像是超大号的彩色蒲公英落进了云海里。
傅歌从没有尝试过这么刺激的项目,兴奋得跃跃欲试,专门挑了一顶最炫彩的伞布,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问他什么时候学的跳伞。
戚寒不愿意说,眼神飘忽着回避,专心帮他绑好护具,他们两个人一起玩,不用教练,那傅歌的生命就全部系在他身上。
“你抱着我飞吗?”小beta转头问他。
“对。”戚寒把他往怀里紧了一些,凑在耳边低声道:“山顶到山脚垂直距离五百米,水平距离没有边际,哥尽管乘着风随心所欲,我永远在身后护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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