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晴决定从头捋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因为她现在有两个怀疑方向,不过她无法确定哪个才是真的。
一个是这群人确实是别人雇佣来找他们麻烦的,另一个她怀疑从进入宴会开始一直到现在就仅仅只是针对他们两个的一场测试。
想到第一种可能性,梁诗晴不自觉的变得紧张。
因为如果真是第一种情况,那他们警队绝对出了大问题。一个能接触到保密计划且能换掉她特制木仓的人,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对警队会造成多么大的打击不言而喻。
如果是她猜的第二种情况,那梁诗晴会很恼火。一个完全没把“老板”的安全放在心上的计划,可想而知这个计划有多糟糕。他们难道知道在飙车的时候有多危险吗?他们难道不知道车子一旦没控制住就会出大事吗?
梁诗晴很想直接去问上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碍于第一种情况的存在,她没法贸然的去问上司,因为她现在怀疑除了她跟贺信中以外的所有人。
她得先试探一下才行,只是话怎么组织都好。
好在这事没让她纠结太久,她手机上的特制铃声就响了起来。
梁诗晴于是示意贺信中去看。
贺信中听话的打开梁诗晴的手机,是一条来自韦sir的消息,在经过梁诗晴允许后,他点开了那条消息,上面写着:
【恭喜你们成功逃脱,测试就此全部结束。接下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贺信中将这条消息念了出来。
“wilson,你帮我拨电话给韦sir,我有事想问他。”
其实贺信中也一直在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所有的事连起来总透露着一股怪异,很难说清的怪异。
他也想到了梁诗晴所想的事。
只是他知道的比梁诗晴还要多点,他知道因为一哥换届的事,警界高层的权利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他怀疑有人会因为一己之私来争夺这案子的办案权,那么他的安全问题就是首当其冲的最锋利的捅向主办人的一把尖刀。只要他去申诉,那么主办人的办案权自然会顺理成章的被剥夺。
不过要真是这样,那他们的政治运动搞得实在是太过火了。因为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他跟梁诗晴的安全了。
贺信中握紧手机,这些他知道的暂时还不能告诉梁诗晴,那梁诗晴要问的他又能不能知道?
于是贺信中说:“我不用回避吗?”
梁诗晴说:“这个不用,我要问的你没什么不能听。”
贺信中了然,然后拨电话给韦胜。
电话嘟了几声后并没被接起。
韦胜早已经回了家,他没管手机传来的刺耳的铃声,不用看他都知道会有谁。
他蹲坐在地上,看着桌子上的相框,把酒杯中的酒喝了一些。
他有些怨恨的想:如果当初不是何文华做出的错误判断,他们又怎么会全部死在那场行动中。为什么何文华还能坐上警司的位置?甚至还有再升一步的潜力?
手机上闪光逐渐变成了很久才亮一次。
铃声不再响起后整间房子里只剩下了钟表的嘀嗒声,很是压抑。
韦胜就那样盯着照片。
一直到三分钟后,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一把拉开房间里的窗帘,打开屋里的的灯。
他想:果然,每年这个时间还是会觉得孤单。
然后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候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慢慢地走近他的手机。
他看着一直重复打来的两个号码,首先选了梁诗晴的号码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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