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对手,咱们是感情深厚的同窗之谊,工作跟私生活不能混为一谈。今天中午我请客。”
司颜捻起他的手臂挪开,理理被压乱的头发,给夏朗裴书砚介绍。
“这是天越集团的总经理池予白,也是我的老同学,他们公司主要业务是房地产,以后买房子找他报我的名字,让他给优惠打折。”
池予白重新搭上司颜的肩,对两个明显青涩的男孩儿点头。
“他是裴鹤林裴总的儿子裴书砚,他叫夏朗,是夏氏实业的公子,目前在我公司实习,两人都是我耶鲁的学弟,以后见面手下留情多提点。”
池予白听到“夏朗”的名字,收起吊儿郎当站好。
夏朗跟他握手时,他紧紧捏住不放对司颜说了意味不明的话。
“你的人肯定要好好关照。”
司颜自然明白他的突然正经,“夏朗”于他们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是一份非常特殊的感情,就算只是同名同姓,也会私心多出一分关注。
“我记得裴总只有一个孩子吧,你以后的担子有点儿大,跟着司颜好好干,她高中大学都是高材生,这两年在商场上的名声都超过她父亲了,有这样一位好领导带能学到有用的东西。”
裴书砚也不想接这么大的担子,可家人多年的打拼又不能拱手让人。
吃饭时池予白跟司颜的距离很近,还非要搂她的肩说悄悄话,司颜被搭烦了就在桌子底下踩他的脚。
池予白喝完酒拉着司颜出去,司颜软了身体让他拖着前进。
“你要干什么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没说完啊,被你下属误会我就说不清了。”
池予白松开司颜的手靠着墙壁,看了看司颜的没有皲裂的表情突然凑近按住她的双肩。
“司颜,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个夏朗留在身边?”
司颜推开他。
“我为什么不把他留在身边,他父亲跟我爸打招呼了,他是我耶鲁的学弟,他还叫夏朗,无论哪一条都是我留下的理由。池予白,你的反应怎么比我还大?”
“是我反应大吗?这几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和他同名同姓的人,你生着病,我怕你生出幻觉弄出误会来。”
只是同名,可他天天都在司颜身边转,她藏在心里的记忆和这个名字重合后,她可能会分不清。
“你觉得他们俩像吗?除了名字性别,反正我能分清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人,我心里只有烈士墓园那个人,不可能因为一个名字就幻觉了,你未免太看轻我的感情。这个夏朗有个漂亮的女朋友,我在淮月家见过了。只因为这个名字我也会把他留下好好教授,我希望全世界所有叫夏朗的人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夏朗走后这是她遇见的第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她自然希望他好。
“我只是生病不是失智,能分得清谁是我男朋友,你和淮月修远哥的担心我都明白也非常感谢你们,我没有找感情的寄托。”
这个夏朗是贵公子,她的夏朗是穷小子,不会穿品牌定制的西服和皮鞋,他没有干净细腻的手和皮肤,他们笑起来嘴角和眼睛的弧度也不一样,他们一点儿都不像,司颜从来就没有片刻的恍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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