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纪柏然吓得不浅,两步并作一步地走到她的床边,伸手扶着她的手被,垫高了枕头,才把她放了下来,,明明动作温柔得要死,嘴里却还是不饶人,就是要损一下云深。
“都住院了还不能安生一点,你这就是活该受罪。”他的口气说得有些冷硬,云深却痴痴地笑了起来,因为她听得很真切,他在刻意地隐藏着自己话里的不自然。
“我竟然不知道你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可爱了。”女人声音轻轻,那尾音里都是浅浅的调笑声,肆意得有些的放荡不羁。
纪柏然弯着腰的身体不禁停顿了下来,手还圈在她的肩膀两边,眼眸里有些的异样的神采,缓慢地低头去看被他圈在手腕之间的云深。
她的脸色似乎比往常的都要白上几分,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都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他这样弯着腰靠近她的时候,都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水味道。
轻飘飘地飘落在他的鼻翼,这让他有些的心酸,要是以前,云深要是有一点小小的病痛,都是他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给她处理好。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云深已经不需要他的照顾和陪伴,独自一个人,也总能撑过那些人生的暴风雨,然后尖锐冷漠地,把他排除出了她的世界。
纪柏然靠得太近,男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她本来有些戏谑地看着他,看见他这样看她久了之后,脸上的笑容也就逐渐地挂不住了,有些讪讪地缩了缩脖子。
这样的气氛有些暧昧,云深暗自吐了吐舌头,这该死的男人还是这么大胆,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敢这样靠近她,暧昧无比地看着她。
见鬼的,她的心,竟然觉得痒痒的,就像有一双手在挠着,轻轻的,却让她抓狂不已。
为了避免尴尬,云深暗自定了定心神,口气尽量听起来很自然:“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过来了?”
她实在不知道这纪柏然都走了,为什么这大半夜的还要跑来她这里,看他刚才的神色,还很是慌张,像是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般。
这不得不让云深觉得很是好奇,这个男人的心,越来越难以捉摸,云深在想,现在的纪柏然,是不是在心里,还给她保留着一定的位置?
纪柏然伸手为云深整理好了靠枕,又伸手为她抚顺了身上的被子,让她整个人半躺着的时候很是惬意。
云深不禁有些的叹息,对她最是细心的,莫过于纪柏然,现在很多时候,她再度想起来这个男人为她做过的那些生活琐事,都有些的感叹。
他为了她付出的,何止是那些浅层的物质和精力,他曾经,也曾给了云深他的所有,一点也不剩地都敞开在她的面前,只是,她却从来都不曾珍惜。
纪柏然似乎有些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偏着头抿起薄唇,脸色隐隐约约有些的尴尬,看着云深,欲言又止,有什么很难启口。
云深好奇地偏着头看着他,眼睛里的亮光扑闪扑闪的,长而翘的地睫毛如同蒲扇一般颤动,看得纪柏然心痒难忍,似乎那股被埋没在心里的火光,又孜孜地燃烧了起来。
“我刚刚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说你突然晕过去,进了手术室。。。。性命垂危。”他看着她,目光有些的躲闪,他竟然都没有问清楚那个女人是谁,就匆忙地赶过来了。
很明显地,他被人戏弄了,那个女人摆明就是抓住了纪柏然担心云深的心理,把他骗到这里来的,但是,把他骗到这里来,又是何意?
云深听见纪柏然的话,错愕了一阵,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那个女人浅笑恶作剧的笑容,再看看眼前纪柏然很是无奈的神色,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除了秦玖,还能有谁这样做?但是云深倒是有些错愕了,这纪柏然的智商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低下了,他就算不知道秦玖是谁,也应该先打个电~话过来确认一下啊。
有必要这么急忙地赶过来嘛?落得一身的尴尬和不好意思。
云深虽然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着,但是心里特感到了一阵阵的暖意,这纪柏然,心里始终是有她的,所谓关心则乱,要是他没有把她放在心里,怎么可能不顾一切地跑过来?
这个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转念一想,云深是知道秦玖的用意的,她无疑是知道她动心了,想要给她一个当面向纪柏然解释的机会而已,虽然她的这个做法很是不厚道。
纪柏然的看见云深笑得眼角眉稍都是飞扬的神采,心里有些的暖意流淌而过,这个女人终于愿意在他的面前笑得毫无遮掩,毫无心机。
这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原来云深,不只是会对苏生笑,也是可以对他纪柏然笑靥如花的。
纪柏然还在沉思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听见云深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其实,我和苏生,真的没有什么,他。。。。一直是我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他惊诧地看着云深,女人的脸色有些的怀念的味道,又安静地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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