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娆心里一阵冷笑,嘴角牵动了一下,既然你不让我过安生的日子,那么你也甭想好好,越娆想起了钱家三娘子,这个可是个不讲理的主,陈家门口只要是钱家人来一律关门不予进来,越娆心里笑了笑。
越娆嘱咐了王妈不要声张,谁也不可说,自己自有安排,只是让槐花时刻注意那个丫头的动向,槐花心里急恨道“越大夫太便宜这个小蹄子了,让我去打她几巴掌。”
越娆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丫头是因为被人威胁,如今她也是着急上火,嘴角都是火泡,内心受着煎熬,已经是最大惩罚了,我们也不要声张,哎,大家出来吃口饭都不容易,既然她和她那表哥是相好,我们何不做个好人,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槐花啐了一口道“这真是便宜他们了,她一门心思害您,您还想着法子成全他们,您心也太善了。”越娆听了这话,眉头跳了跳。
这几日越娆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多了几分谨慎,暗地里越娆叫了王妈来,使了三四贯银子让她雇了几个人谨慎的经过钱府的宅子,小声的议论孙家要与陈家亲上加亲,要把孙家月娘嫁与陈家三公子,这王妈虽说性子不是甚为谨慎,但是传播谣言的功夫却让人惊奇,不动声色的便把话语传到了钱家。
钱家三娘子听了这话,心里急得狠狠的把几个丫头抽了一顿,连吃饭的时候把自己亲爹的小妾打了个半死。
越娆坐在屋里,屋里屋外就只有越娆和槐花,地上跪着一个粗使的丫头,越娆看着手中的蛊,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刻着人八字咒怨人不得好死的东西,越娆心里冷笑,这月娘真是把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的本事学的淋漓尽致,心里欢喜陈家三公子,却也敢把这陈家三公子的八字刻在这上头,嫁祸自己,不知道是这月娘慌张无法还是本身心狠手毒。
越娆看着那吓得浑身发抖的丫头,轻声道“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也是你不小心和自家表哥说话被人抓住了把柄,我是知道的,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槐花上前给了那丫头一下,低声呵斥道“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枉费我们家越大夫这般宽厚,你却这般害她,也不怕一辈子心里不安。”
越娆见差不多了,道“罢了槐花,她也有她的难处。”
越娆亲自上前扶住那丫头起来,帮着拍了拍衣裳,轻声道“你别怕,我又不是吃人的人,我也知道这是孙家月娘让你来害我的,这些都知道了,你也别给我撒谎,要是你实说了,我便成全了你和你表哥,你可愿意?”
那丫头惊讶的看着越娆,扑通的跪下,哭着道“越大夫,您饶了我吧,都是月娘子身边的灵心让做的,只因那天夜里她们逮住了我和我家表哥,其实是因为我娘病了,家里缺钱,我便把主子打赏的东西交与表哥让他帮着带出去,我表哥是三老爷身前打帘子的小厮,要是这事儿穿了出去,我和我表哥都没有命了,这才帮着让放到您的床下,说要是放好了就去月娘子的院子说一声。”
越娆再问什么,那丫头也就不知道了,越娆想了想道“你娘得的什么病?”
小丫头轻声哽咽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突然间又吐又拉,几天折腾的不成个人了。”
越娆听了点了点头道“你家在那里,今个儿我就去给你娘看看。”
那小丫头一听,惊喜的看着越娆,越娆道“你倒是说呀,我可是不白给你娘看病。”
那小丫头狠狠的给越娆磕了几个头,流着泪道“越大夫您要是救了我娘的命,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越娆扶起那丫头道“我只能悄悄的给你娘看病,你也不要给任何人说,只有一点,我让你什么时候去给月娘子传话,你就什么时候给月娘子传话。”
那丫头听了只顾着点头,道“越大夫您说吧,让我怎么做。”
越娆笑着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但是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过来给我说就是了。”
越娆看了看手中的蛊,随手扔到火炉里化为灰烬,有从箱子里拿出另一个写着钱家三娘子名字和生辰八字的人偶,冷笑一下心道‘让你们两个狗咬狗,看看谁嘴里的毛多。”
越娆自己悄悄去了月娘的院子的后院,把这蛊埋在离墙根不远的地方,埋好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不妥,出了院子从怀里拿出一双新鞋,把原来的鞋子藏了起来,坐在假山上揉了揉脚,这小鞋穿的真不是那么舒服的,这边整理的衣衫,背着药箱出了门,笑着跟门房的人打招呼道“越大夫,您这是去那里呀?”
越娆笑着道“出去买些药材。”说完从药箱拿出几颗山楂丸给那门房道“拿着给孩子们当零嘴吃吧。”
那门房笑着接住,欢喜的直鞠躬,要知道这几颗药丸可是能换几两银子呢。
越娆顺着小梅说的地址到了她家,只见房子有些破败,越娆敲了敲门道“可是有人?”
“谁呀?”出来一个瘦小的老汉,越娆看了看道“这里可是小梅的家?”
那汉子点了点头,看着越娆的装扮像是大夫,越娆笑着道“你家小梅给了我几两银子,让我给她娘看病。”
那汉子一听,忙开了门,道“您是大夫?”
越娆点了点头,那汉子忙着给越娆倒茶,越娆摇头道“我来看病的,不用忙活了,我看看小梅的娘,什么病。”进了屋,见床上躺着一个妇人,屋里一股子酸臭,越娆忙打开窗子,看这妇人脸色蜡黄,闭着眼睛,问道“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汉子抹了抹泪道“都小半月了,吃什么吐什么,吃不下饭,抓了药吃了一些,却不见大好,如今折磨的·····”说着忍不住哭泣。
越娆把了脉,看了脸色,确诊为肠胃炎,看来原来的药虽说对症却没有大好,越娆从药箱拿出几颗藿香正气丸,道“这些药化成水,让这病人喝了,这病开始吃的药也算是对症,就是好的极慢,我先施针除去寒症,吃药便是大好。”
那汉子不知道什么是施针,只是看着大夫拿着那么长的针扎到身上,心里害怕却又不敢说什么,只是忍不住为自己婆娘哭。
半刻钟越娆收了针,看那妇人呼吸也极为平和,是睡着了,越娆笑着道“记住,这药丸是一天一颗,化成水喝了,这几日便会大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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