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有些吓人。
贺沈吓得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他单手揪着床单,疯狂地踹息着。
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床头的小夜灯在霍霍地发着光芒,刺的贺沈眼睛发疼。
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过肌肤,扫过贺沈的眼角,绞得眼角发疼,也和他眼角沁出的泪水搅和在了一起。
难以分辨起来。
贺沈抬手握住了自己的心口。
噗通,噗通……
心跳的声音振聋发聩,本是健康的保证,可是吵得贺沈无法安眠。
贺沈突然翻身,打开了灯,膝盖不稳,身体踉跄地倒在了地上,手忙脚乱地拉开柜子。
他倒了两颗药物,直接大口干吞下去。
没有水的润滑,药物在喉咙摩擦下去,刺的贺沈不停地干呕。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镇静剂类的药物了,应该有用吧。
贺沈抬手搭在床头柜上,低着头,发丝遮挡了表情。
那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面却还是各位的清楚,幽幽地发着深邃不见底的光芒。
药瓶子倒在了地上,打了一个转。
一种治疗双相的镇静剂药物,贺沈依靠着它过活。
可是贺沈苦笑起来,自己没有了药物还能苟延残喘,若是没有了丁柳云,死路一条。
他对丁柳云上瘾了,深入骨髓的那一种。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沈才回过神,踉跄着双手撑住,重新爬上了床,房件里面重新陷入了黑暗。
可贺沈一夜无眠,直到天亮。
第二天放假,不需要去学校。贺沈之前并不喜欢学校,甚至还有些厌恶。
那些同学有些懵懂无知,有些勾心斗角,阿谀奉承,纵使是在学校,却要做出一副成年人的样子。
令人作呕。
可是,不去学校,自己该找一个什么样子的理由,去丁柳云的家里呢?
贺沈辗转反侧。
天色大亮。
丁柳云刚刚从楼上下来,穿着最简单白色睡衣,伸了个懒腰,露出纤细的腰肢。
一楼客厅,二姐正在沙发上坐着,放下自己手中的报纸,抬眸看了丁柳云一眼,小弟顶着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发顶上翘起了一缕,不停地晃荡着。
“哈哈,柳柳,你昨天没睡好的啊?”
丁依兰笑话他。
丁柳云也很无奈,自己已经用手打湿捋平过很多次了。
可它就是要敲起来,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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