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英不假思索的赶紧回答:“你说的一定就是井容了,我,我和他没有什么交情,也只是他这次和‘金牛头府’拉上线以后我们才见过面的,往昔我并不认得他…”
老实说,宫笠问这句话是半点把握也没有——他不敢断定那姓“井”的是否与‘金牛头府’有牵连,和顾子英是否相识,甚至不敢断定那“口”字表记会不会绝对影射的个姓氏是个“井”字,但由于贺苍死前用血涂抹的三样记号,宫笠联想到可能会有相关的干系,他冒险询问,却果然被他撞上了!
宫笠表面上平淡漠然,不当一回事,实际上,他心里比什么都要紧张忐忑,原是臆测推断的一桩悬案,要用真情实况加以连接,砌出一个合理的结果来,不只困难,更得带上三分运气,庆幸的是,宫笠的运气不差。
“井容”这个人,宫笠也知道,此人号称“剑中圣”,见到他的浑号,也便体会得出他的功夫专长什么,这人的剑上造诣,闻说已达一流行家的境界,“圣”倒不一定称得上,也未免渲染了些,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个使剑的好手!
宫笠跟着又做了一次大胆的试探:“井容可带着一个女人?”
点点头,顾子英道:“带着个女人。”
转过身去,宫笠闭闭眼,以平静一下突然涌荡澎湃的情绪,他的心脏宛似缩成了一团,那样痛苦的在痉挛着——天,不希望发生的事,看样子,是已经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门边挺立的凌濮,面孔也不由自主的歪曲了一下,他没有任何言语动作,可是,一口钢牙却几乎挫碎!
深深吸了口气,宫笠背着身道:“对那女人,你还知道些什么?”
舔舔嘴唇,顾子英迷惑的道:“这女人…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呢,关系?”
缓缓回过身来,宫笠的表情在一抹含血般的冷森笑容里带着无比的狠酷,他轻轻的,却煞气盈目的道:“你有兴趣知道?是你在问我,抑是我在问你?”
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顾子英畏缩的道:“请包涵……
我只是有点好奇,随便问问……”
宫笠冷冷的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顾子英忙道:“那女人九,好像叫夏洁……三十上下的年纪,长得很标致,肌肤呈现浅浅的褐黑色,油光水滑的,个儿不小,可是却相当窈窕,她同井容的模样……好像——好像很熟捻——”
宫笠重重的道:“不必含蓄掩饰,是‘熟捻’还是‘亲热’?”
咽了口唾沫,顾子英嗫嚅的道:“呃……是……是‘亲热’宫笠又再深深吸了口气,阴沉的道:“顾朋友,用词要注意传神,不可失真!”
连连点头,顾子英忙道:“是,是,我会记得!”
宫笠横了心,生硬的往下问:“知道这姓夏的女人是什么出身?”
顾子英瑟缩的道:“听说…她原先的丈夫是‘滚刀煞’贺苍…”
额门上的筋络突起,宫笠的眼下肌肉急速跳动,呼吸也立时粗浊起来!
顾子英见状之下,惊悸的道:“你认识……贺苍?”
宫笠忽然转换了神色,变得极其淡漠的一笑:“你不需要知道这个问题,对不对?”
顾子英惶惑的道:“对,对,我不需要知道…”
宫笠若无其事的道:“如此看来,井容和夏洁两人,乃是一种畸形关系的交往了?”
顾子英似是有些愤恨,也有些不屑的意味:“根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笑笑,宫笠道:“井容与夏洁,为什么要同‘金牛头府’勾搭?他们如今可是在‘飞云岛’?”
艰辛的挤出一丝苦笑,顾子英十分碍难的道:“这…
这个……”
一转脸,宫笠改问两名“右角郎”中的那个曾使“竹节鞭”的大块头:“由你来回话。”
大块头呆了呆,愁眉苦脸的道:“这位老哥,我只是府里一个三流角色,人微职卑,像这类的事情,根本没资格参与,所以委实是不大清楚……”
宫笠和气的道:“你真的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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