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叔叔……”
她惊呼着一把扶住他,仍抵不过他的身量和体重退了两步方稳住,吊在后面的司桐发现情况不对冲上来扶他另一边,沉痛道:“宋姑娘,今日王爷可是因为你才受了二十杖刑,后背的伤肯定很重,麻烦你帮我一起把王爷送回府。”
眼见他似已因伤重而昏迷,宋悦意哪里还敢说离开,立即与司桐一左一右把他扶上了马车。
等到齐王府,下人们一阵兵慌马乱的忙碌,才把周朝晏送回了他的院子,宫里的太医也被及时请了来。
婢女和小厮们在内室里进进出出,待太医把他后背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完,已是掌灯时分。
司桐去送太医时,一直等在外间的宋悦意顾不得太医探究的眼神,道:“怎么样?晏叔叔的伤要不要紧?”
司桐就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一本正经道:“宋姑娘若是担心,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王爷已经醒过来了。”
宋悦意也顾不得避嫌,推门而入。
内室里皖嬷嬷和纳嬷嬷正在收拾残局,见到她进去,皖嬷嬷向纳嬷嬷使了个眼色,便道:“还请宋姑娘帮着看顾一下王爷,我们这就去厨房准备一点吃的。”
两人相继拿着带有血污的衣物出去,宋悦意走到床前,就见锦被之中,周朝晏侧头趴在床榻上,半睁着眼,一脸俊秀的脸苍白无色,完全失了往日的沉稳淡定,添了几分似脂粉堆里长大的少年人的娇气虚弱。
她半蹲到他床头,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不热,才给他掖被子,柔声道:“是不是很痛?”
周朝晏扯了扯嘴角,“是护国公府申家老八动的刑,你觉得痛不痛?”
申家老八?申哲言的哥哥申哲道?
宋悦意咬牙,“若是申家趁机公报私仇,也是叫人高看了他们。回头我一定从申哲言的身上讨回来。”
周朝晏有些乐了,“好。我一定要看到你为我出气。”
转而又在轻叹,“可是我又不想你跟他见面。”
他眸子一深,半开的眸光似带了吞噬一切的吸力,宋悦意被看得很不自在,她感觉眼睛珠子都在无处可放,更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周朝晏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盖在她的纤手上,“我想喝杂菌乌鸡汤……”
宋悦意身子一震,看着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以前在江扈的时候两人也不是没有过肢体接触,那时她只当他是长辈,不敢动半分歪心思。
眼下两人因一个指婚身份大有不同,所有不该存在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竟在脑子里开始疯涨,她几乎有些喘不上气来,心也在砰砰乱跳,“可是现在天色已晚,我得回去……”
“我是伤患,我只是想喝你炖的汤也要被拒绝,你真的忍心一走了之?”周朝晏手上紧了紧,瓮声瓮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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