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过玄乎,到底还是没敢多想。
没想到她今日竟亲口承认了。
他没有犹豫,正色道:“职责所在,若是你父亲真是被人冤枉,我自会查个清楚明白。”
宋悦意叫开门房,问宋显宗有没有出门。
门房说圣驾已愈,老爷今日要上朝,出去得很早。
宋悦意没敢耽搁,立即带着谢东哥前往书房,并将昨日刘氏说的关于张士贤的事讲述了一遍。
等到宋显宗书房时,两个小厮正在里面拂尘打扫。
她吩咐他们去把夫人找来,说是有急事同她商议。
两小厮离开后,宋悦意凭着梦境,竟能准确从书架后的暗格里找到一个册子,上面极为工整的书着《新学论》三字。
再翻开里面的落尾,果然是张士贤的名字。
谢东哥拿着那篇策论大为惊诧。
宋悦意紧跟着又在书案的屉子里找到了一个紫沉色镙钿雕花盒。打开后发现里面只是放着一套很普通的文房四宝。
她把盒子放到桌上,将文房四宝全部取出,再把隔层的木板撬开,果然见下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大额银票。
她刚做完这些,在暖玉阁安排各房管事娘子的叶凤鸣已赶了来。
当她看到宋悦意和谢东哥把书房里翻得有些乱,大是皱眉道:“晚凝,你昨天不是和你哥嫂去了尚觉寺?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
而且还是和谢东哥一起。
她早说过,宋家和谢家不再可能还结姻亲。
她竟然把她的话当了耳旁风?
她脸色有些不好看。
宋悦意不想给她解释和东哥的事,只是指着桌上的一叠银票道:“母亲,你觉得父亲会收人贿赂吗?还是三万两。”
叶凤鸣此时也已看到那些大额银票,吃惊道:“这些银票是从哪里来?”
宋悦意指着那个古香古色的盒子,“母亲可知道这套文房四宝是谁所送?”
“你是说……银票藏在这个盒子隔层里?”叶凤鸣也是见过事的,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谢东哥沉声道:“没错伯母。昨天晚凝出门时看到在大门口闹腾的张士贤,一直都心神不宁。昨晚还做了噩梦,执意一大早就要赶回来。”
“没想到果然在伯父的书房里发现张士贤的那篇《新学论》,还有这套文房四宝下藏的巨额银票。”
“如果伯父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张士贤的文章应该是在国子监祭酒曲大人的手中。为何现在却在伯父的书房里找到?”
“如果伯父是个清正之人,就不应该在他书房里找到这些巨额银票。伯母,您不觉得事情有古怪么?”
叶凤鸣暗自吃惊,立即让郭嬷嬷把大门口守紧,待到万无一失,才敛了神情道:
“这套文房四宝我知道,是一个叫楼春井的学生所送。楼春井家里世代行商,未出过一个读书人。他家里的极力供他读书多年,前两年才勉强中了举。一直以来都想拜在老爷门下,老爷不喜他的为人,并未多加理会。”
“前些日子,楼春井突然提了这套文房四宝过来,说打定主意自己考进国子监,以后不会再来纠缠。为表这么久以来的打扰的歉意,就给老爷送了不甚值钱东西。老爷免得他再纠缠,便是收下了。谁知道这里面另有乾坤,会藏了如此多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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