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好酒都是原房主埋在梅树下的青梅酒和梨花酿,香味浓郁口感甘醇,是几天前被留云清理树下的积雪时一铲子下去被发掘出来的。
全都储存在厨房旁边的小地窑里。
谢东哥让敏行和静兰离远了几步,方道:“陆锦然能与谢安平退婚,其中有你一份功劳吧?”
宋悦意矢口否认,“你可别乱说,我整日呆在自己家里,什么都没做,哪有本事去干涉他人的婚姻大事?”
谢东哥睨着她,有些吊儿郎当,“陆锦然说是得你提醒,他才留在江扈追查灯会的真相。”
宋悦意端正地目视前方,“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看法罢了。哪想到这人不走正道,就容易露出破绽。算是你姐咎由自取,与我无关。”
谢东哥依然睨着她,“你这般撇清关系,是怕我怨你坏了五姐与陆锦然的好事?”
宋悦意终于将目光拉回来,与他对视,“我不知道。说你手足情深吧,你正在干的事却惊天动地。说你无情吧,对谢仁怀谢安平看似不屑一顾,却时常又和他们有说有笑,与他们特别亲近。”
谢东哥站定,收起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望着天边一排飞过的大雁,“有些亲情并不是我祈望便会有。亲人之间若是有过无情的伤害,比把敌人视为仇人还令人痛心。”
宋悦意若有所悟。
想到灯会那晚谢璟令让神箭手阿铁射向他的那一箭,分明是奔着毙命而去。
是谢璟令想致他于死地在先,他即便有情,于公于私都要变得无情。
她叹道:“灯会那晚后,你四哥一直都在防备我们俩人私下见面,怕我揭露他杀你的事实。你今日这般和陆公子过来,就不担心他察觉?”
谢东哥扬了扬眉梢,笑得有些坏,“我为何要担心?不说黄云横尸街头他杀人的嫌疑最大,到苏县令那边就要费脑子洗脱嫌疑,单就岩子坑的事也够他喝一壶。他现在已是焦头烂额,一心只想解决了那个黑衣人,哪还能分心管到其他?而且你门口两个监视的人,早让我给引往了他处,已无甚可担心。”
宋悦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若他知道是你把他耍得团团转,不知会做何想。”
看着她灿烂的笑颜,如云开雾散,谢东哥也春风拂面般笑了,“他做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想与他解除婚约。”
宋悦意脸上笑颜僵住,好半晌才道:“一切还凭我父亲作主。”
谢东哥也不再深究,又往前走道:“你的这位叫朝晏的长辈是你父亲的好友?”
宋悦意点头,“当然。”
“你可知道他是哪家公子?”
“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么?”
谢东哥微皱眉,“他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却一时又记不起来,所以才好奇问一下。”
“父亲只说是镇国公府赵家的亲戚,并未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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