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升起,柳言岫即接获连连来自自家岳母发来的密简,从中得知了凤国定州目前惨烈又不太乐观的战况。
明明定州有铁胆山的铁营保卫着又是城高牆厚且又有易守难攻的天险为阙,理说,敌军想要进犯都难,何以还被敌军攻下了两个县市?
因为太多的可能性,她也不想把脑筋花在这种无功用之上,即使了解了实际概况,此时的她一时也帮不上忙,毕竟她现在离着凤国还远在千里之外。
柳言岫从军帐中出来透透气的时候,大军们正在埋锅做饭中。
藉着簼火,柳言岫大约扫视了一下营区……
嗯?!
前方远处有一个小小火兵(说是小小兵是因为对方长得有点瘦小),正忙着生火煮饭,可他那身影,却透出着一抹让她感到有一股相当的熟悉感?!
柳言岫抿唇,极目望眼过去……
心裡虽想着,应是绝无可能之事!
可是绝无可能的后面还是有着可能二字不是?
一股强烈的意识,驱使着她不由地迈开大步,着往那名小小火兵所在的地方前去。
人的外形容貌可以改变,唯独那朝夕暮处已经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身形、行为举止与个人习惯是骗不过最最亲密的人,何况还是一个最最受她所珍视注重珍着的人。
还在忙于厨务的时候,冷不丁地被人抓住了手,任谁都会吓一跳的,而师容更甚,因为对方直接指名道姓了。
因着带领十万大军,除了不能走海路外,最主要的是柳言岫她们要往的是凤国南方定州铁胆山的铁营与南越以及蛮非对敌的主战场去,她们走的是陆路,有时必得翻山越岭,速度慢了许多,所以才会让这一路跟在她身后追赶过来的白鸢带着易容过的师容,早已悄悄地溷入到军队裡了。
“容儿。”
“吓!!言岫……妳怎认得出是我?”师容摸了摸自己脸上那一层轻薄透气的□□:□□没有掉啊,这还不易容着吗?言岫是怎看出来的?!师容瞪圆了眼,一脸惊讶又眨了眨眼,非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亲亲娘子。
“果真是……”柳言岫定定的看着他,伸出手将他鼻子上的菸灰轻轻抹掉,又将他散落于前的髮丝勾捋至耳后去,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大军这般疾行,他,一个男儿家又怀了身孕,一趟行程下来怎吃得消?
此刻师容想的不是柳言岫的温柔体贴,而是想着,既然都被认出来了,现在要极力争取的就是不能再让自家娘子将自己撂下才是真。
他仰着头看着自家娘子……这样仰头看着人,还是他穿来这女尊国才开始的,他恨死了这样的身高!前世他虽不敢说鹤立鸡群的一族,但,身高也有个一米八,也是可以看到别人头顶风光的,至少不用这样仰视一个人,且是一个女人!
现在他知道身为一个短腿矮子的痛处了,仰头看人看久了,颈脖还真酸哪……
不过,为了势在必得他梗着头,一脸倔将地朝柳言岫道,“我们夫妻是一体的,无论妳在哪,我就得在哪!”
面对着师容百般的不离不弃,她,柳言岫怎能不感动?怎能不感到心窝暖沁沁的?
“好,跟我来。”柳言岫口吻之中带着些些无奈与心疼,更多的却是百般的宠溺。
“真的?不会再将我丢下?”
“为妻并非丢下你,而是……夫君既如此坚毅相随,那么为妻自不会再将你留下。”再说,都已至此了,还能将他託付于何人?如此大胆夫君还是让自个将他看管在身边比较妥当吧。
柳言岫将师容拿在手裡锅铲,顺手递给了一个小兵,然后牵起师容的手,也不顾周遭所有士兵将领都瞪大了眼睛,个个一脸有惊讶,有错愕,有摇头,有探视的看着他们两个“女人”手牵着手一副亲密的模样,就带着他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西延将士们个个看着带着师容离去的柳言岫的背影,内心腹诽不已。
听说这位凤国柳郡马在其夫亡故之后就开始好起女风了,原来是真的……
额~~~
个个一阵恶寒!!
她们可是被严令过,一切都得遵从于这位凤国柳郡马的,可也,应该不包括得要顺从她的断袖癖好吧?!咱可是堂堂真女人滴!好吗。
为了贞操,以后有事没事一定要儘量少在这位柳郡马跟前晃荡!不然,不小心就跟刚刚那个倒霉催的霉蛋小火兵一样,被看上就不好了。
那可是攸关着己身的一世英名啊!就算柳郡马长得一副宜男宜女让人赏心悦目好相貌,生得再好,女的就是女的,咱死也是绝绝不能妥协滴!
……
柳言岫一马当先,身前怀抱着师容带领着西延十万援军,一路行程还算是顺当,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凤国南戌边境铁胆山的主战场前线。
看着一面面打着“师”字的旌旗飘扬,柳言岫与师容两人有些疑惑。想着,这裡不是铁胆山的铁营兵营区吗?是大嫂吗?不对啊,大嫂应该镇守在旃州营区的不是?
正满心疑惑的时候,出来迎接她们的竟然是她家岳母(会姨),师不会。
没想,竟然是自家岳母(会姨)出山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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