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容脑子有些懵,似乎想起来自己已经在前世的那场船难中死了,可为毛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古古代裡呢?
面前之人极聒噪地谩骂着,杨谨容只觉得耳朵轰隆隆一片,头更疼了些,挣扎一番才瞧清楚眼前这胸部有如飞机场跑道的,是个梳了已婚妇人发髻的……“男人”?
之所以会认出这人是个男的,还有赖于长在他颈脖上的那块突出物。杨谨容瞧着怪异,心想,这古古代就已经这麽流行人妖了喔?
可,刚刚他骂什麽来着?
‘赔钱货’这三个字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没品格的人拿来辱骂人家女孩子的话吧,这拿来骂一个男人?真真的不伦不类好吗!
不过,看着眼前的男人虽说不顶怎麽入眼,撇开那张浓重粉刷过后怂到毙的‘妆容’,其实他长得还算可以的。但男人做这样的装扮,也实在太……醉人了。
是以,一股诡异的感觉,从杨谨容的心底爬起……
“哼,也不看看就你现在这副瘦不拉叽的黄酸桶子模样,说有多丑就有多丑是个正常的人家都没人肯要!竟还不要脸地想跑去镇裡的王家掰扯,真真个癞□□想吃天鹅肉啊你!
是,当初你是跟王家订了娃娃亲那又如何?现人家看上的是我的儿子,你的堂哥杨柳儿好吗。哪,此现还能让你嫁到柳家去可是你的福气,那是我家柳儿心善将这机会留与你的,你个丑货不领情也便罢了,怎生如此缺德做出投环此等的晦气事来啊。”人妖男哼哼咧咧地直朝杨谨容骂道。
人妖男那令人闻之有如魔音穿脑般的音调,声声刺入了杨谨容的耳朵裡,让他不得不用指头将耳朵紧紧塞住,好减阻魔音强大的穿透力,以免伤害到他那脆弱的耳膜子。
‘啊!这裡的男人竟能用嫁的?!’闻此,杨谨容惊讶了!但在惊讶过后也仅仅地惊奇一下这裡的男人竟“也能”嫁人后,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吃惊了。
只是,这如今要嫁人的却是他自己呀!这是绝壁不能接受的好吗!
“我不嫁!”这一喊完后,杨谨容觉得喉咙更痛了。
“你说什麽?!臭小子,老子就告诉你吧!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人妖男一脸凶恶地朝他威胁吼道。心下更是狠狠地咒骂着,‘死小子!你若不嫁,难道就要我家柳儿嫁给那穷得要命的柳家去吗?!我家柳儿将来可是富贵的老爷命呢,怎麽可以嫁给村沟裡那死穷农户的柳家去?!’
“哎呀,爹爹,阿容年纪小还不懂事,您就不要生他的气了哈,您好好跟他说就好了嘛。”
一个还算得上漂亮看起来乖巧的小男孩冲出来赶紧扶着那人妖男,给他抚胸顺气。末了还跑来拉着杨谨容的胳膊细声细语地劝道,
“阿容别犟了,爹爹的性子就是太直了,之所以拦着你,不让你跑去王家闹可到底是为你好,谁知,你竟然就投了环,要是传出去这名声是要还是不要了!”
这小男孩话里话外都是为‘杨谨容’好,可听来怎么就这么彆扭啊。难道逼一个男人出嫁就是好名声了吗?哼!这简直是个笑话好吗!
杨谨容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柳儿,后者被这么盯着突然心里有些毛毛的,暗道这‘杨谨容’今儿个怎地投了环之后,看人的眼神如此让人掺得慌?
“柳儿过来,别被这扫把星沾了晦气,走走走。还有,阿容你这赔钱货,现在就给我收拾收拾包袱去,等会儿跟我到柳家去,你要敢再做死看看!哼,到时直接将你卖得远远的,省得再在我面前招嫌!”
说着,人妖男伸出肥胖的手掌拉起儿子的手,肥臀便一扭一扭地往院子外头走,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沾上什麽厄运一般。
杨谨容到现在还有些晕乎,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真的穿了,而且现在这副新身子就要顶替那杨柳儿被逼换嫁到所谓的柳家去。
问题是,他这副身体的性别还同上辈子一般,可搞不懂为什么是用“嫁”的?
难道同性通婚在此是很正常的事吗?这裏是历史上的哪朝哪代?哪个国家啊?还有,也从没听过有嫁男习俗的国家啊?还是,这个国家太小?小到史书遗漏了这一段不为人知的小小历史?
不过,他很快的就得到了为什麽这裡的男人是用嫁的真正答案了。
临到了中午
这做古代已婚妇人打扮的男人,扭动着肥肥的屁股跟拎鸡崽子似的拎着杨谨容,就要将他送到柳家去。
看来,这男人,就连杨谨容在杨家最后的一顿中饭都将省了下来了。
一路上碰见不少在田间劳作的乡亲,左邻右舍的自然都认识,哪家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瞒不住,众人见着两人这般情状哪有不清楚不嘀咕的,杨谨容耳尖,倒是听出了些眉目。
“夭寿,作孽喔!你看,是杨家的阿容呢,还那麽小,那个杨薛氏竟就狠心地要送出去给当人家童养夫了,这杨薛氏自个儿也是从童养夫一步步熬过来的,怎生就能如此狠心让这小娃子走他的老路啊。”
“唉,你瞧,阿容那孩子,都长成跟枝乾瘪枯藁的小柴火没两样了不说又失了双亲的庇护,迟早也会过不下去的,听说这杨薛氏就是嫌弃柳家贫穷就私下将阿容替下了他自个儿子柳儿的姻缘,正是打着将来要把柳儿嫁到王家给他家挣聘礼的呢!”
“一定是的,那杨薛氏就是个尖酸刻薄的泼辣货,什麽污糟事做不出来?那从田裡的活儿到家裡的粗活儿,哪样不是他叫着阿容做的,就从没见过他家柳儿做过什麽活儿呢!不知道的以为阿容是他家买来的小厮呢,那可是他小姨子家的血亲姪儿!”
一路听一路走,杨谨容这会儿倒是会意了过来,了解了这副身体的前主生前过的是一个怎样非人的生活了,简直跟小奴隶没两样啊!不过,关于嫁人这块他倒还是模模煳煳的,本一直以为自己这一嫁是给人家当男妻的。
没成想,随着杨薛氏来到不见半个道贺的人家,不见半桌喜宴只单单在牆壁上贴了一张红纸象徵着‘家有喜事’的农户门前。
这倒让杨谨容心底深深地鬆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人观礼,不然自己一个大男人嫁来给人家当男妻的事,可真要丢脸丢到死了。’
然而,出门来迎他的,却是一个瘦高俊挺,年约十三岁大,长得眉清目秀,面容清丽的‘小正太’。
看着眼前的‘小正太’,杨谨容即想着,孩子还小,还能导正他的性归向,只要好好跟对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教导他正确的性向,再告诉他长大后娶个女人当妻子才是正道,他应该会懂得吧。
就在杨谨容正胡思乱想之际,杨薛氏就开口说话了,“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妻主了。”
‘“漆”主?’什麽东东?他家开油漆行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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