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
巍峨的挽青城门楼处变得异常热闹,周遭聚集了一大堆人。
他们七嘴八舌的注视着高高的城门楼。
十多具残破狰狞的尸体被吊在了城墙边上示众。
挂尸城门者,历来都是犯下了滔天重罪罪无可恕的乱臣贼子。
以此宣示每一个叛乱者死无安宁的惨痛下场。
一队队银甲卫士在尸体周围来回巡逻,审视着每一个进入挽青城,每一个对着尸体来回议论,鬼鬼祟祟的人。
“……”
“刺杀五皇子,这些太平余孽,真是死有余辜。”
“这世道的确不好,太平教所为无可厚非,但冤有头债有主,这天下变成现在这样可不是咱们辰王殿下的功劳。”
“相反,辰王殿下可是个少有的贤王呐!”
“没错,自从辰王殿下驻守炎州以来,咱们青山郡一带的风气都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总算能过点儿安宁日子。”
“人心作祟,非罪之罪,从太平教造反的那一刻起,辰王贤否,都是他们必须要铲除的大敌了。”
“太平教啊……听说洪川县都已经被他们攻破,下一个,该不会是我们挽青城了吧?”
“唉,多事之秋。”
“……”
民众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太平教逆贼如何如何的话。
并警惕有太平教徒藏匿有挽青城,图谋不轨。
一时间纷纷自危。
刚入初秋的宁静安闲被打破,一股暗流在挽青城内汹涌激荡!准备掀起滔天的波浪。
人群最末处。
两个行商打扮的男子听着人们的议论,看着城门上悬挂的尸体,眼中一丝阴霾忽的闪过。
手指也在宽大的袖袍下捏得发白。
但最终,两人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尸体,仿佛要将他们的样子深深镌刻进心里,便转身进入了挽青城内。
东拐西折。
走了一大圈绕路后,才进入了一个隐秘的房间内。
漆黑的密室。
一盏昏黄的油灯。
几张寻常的木椅。
“都来了。”
“……城门楼的尸体都看到了吗?”
“哼!他陆辰简直欺人太甚!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挂尸城门这般羞辱?”
“狗杂种!迟早有一天我要他付出代价!”
“静心,如此急躁怎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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