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冷风,谢訾言吸了凉气,开始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瞧着谢訾言苍白的脸色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染上一抹绯色,傅妤书不知怎么想起她院子里那株山茶花,如今也是白里透红,与此时的谢訾言倒是有些相似。
傅妤书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愫再次涌上心头,只是这次却是如何也压制不下去。
握着马鞭的手紧了又紧,她想抬起脚走上前去问问,可多年的礼教却压着她的脚步不让她动弹,直到看见谢訾言缓过来,她那颗不知何时提起的心才悄然放下。
谢訾言颓然的靠在轮椅上,见傅妤书面露担忧之色,唇边勉强勾起一丝笑意:“傅姑娘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放心,本世子定然能活着……娶你。”
这话傅妤书听过好几遍,可她从前都是听听而已,有时还会觉得谢世子未免有些唐突。
可今日一听,傅妤书心中却流淌着一丝隐晦的喜悦,只是面上仍旧是一副清冷的样子,道:“谢世子的病情似乎越发严重,林大夫也束手无策?”
谢訾言并未回答,只是继续道:“傅姑娘莫要担心。”
见谢訾言不愿提及,傅妤书也就不再过问,再说就逾矩了。
恰巧此时姜千曼和上官昉回来,两人倒是在这初秋玩的满头大汗。
上官昉一回来就发现谢訾言比来时状态更差,方才畅通的心此时又沉重起来:“回去吧。”
他还要尽快找到百草枯。
“不急。”谢訾言将郑老之事和盘托出。
上官昉立马弯腰向傅妤书作揖道:“多谢傅姑娘。”说完又看向谢訾言:“现在能回去了吗?”看得出来,上官昉很急,他想让谢訾言回去休息。
谢訾言有些不悦:“你个小屁孩怎么如此无礼?”
上官昉并不言语,乖乖的听着谢訾言对他抱怨。
最后还是傅妤书开口:“谢世子,秋风刺骨,还是早些回去吧。”
谢訾言眉眼弯弯:“好!”
傅妤书和姜千曼目送谢訾言一行人离开,她和姜千曼也坐上马车慢悠悠的往沈记锅子而去。
车上,姜千曼欲言又止扭扭捏捏的样子让傅妤书看不下去,无奈道:“说。”
姜千曼这才笑嘻嘻道:“嘿嘿,今天那个六皇子是先皇后遗子,思幽公主的亲弟弟,寄养在皇贵妃名下,被皇上厌弃,不管不问十二年的……六皇子吗?”
看的出来姜千曼真的像迫切知道答案,傅妤书点点头道:“是。”
“哦。”姜千曼心里满足了,才又好奇的说道:“你说要把他引荐给郑老,那这意思是……”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傅妤书又点头,她确实要扶持上官昉。
“可……”姜千曼有些犹豫:“丞相大人会同意吗?”
上官昉没有母族,没有支撑者,没有根基。
只是刚刚因为皇帝的一点愧疚感复宠,皇帝的宠爱是很有用,却也是最难抓住的,没有几个人能像谢訾言一样被皇帝宠爱无度数十年。
说句难听的,上官昉可能都不会在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谋害下活过去。
上官昉,是最无缘帝位的那个。
可傅妤书并不担心,而是轻声道:“无碍,父亲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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