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有期隐约瞧见了一道人影在风中闪过,以极快的速度用拂穴手放倒了那几个抬轿子的“阴兵”。
然后他又以极快的速度折返回来,借着阴风卷起的满地“纸钱”,将轿中一个姑娘掳走。
等阴风散去、众人回过神来,才听见一个扮做“孟婆”的姑娘大叫起来:“桂月不见了!”
她这么一叫,许多人都跟着看过去。
只见轿中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阴妃的身影,而轿中还落有她头上原本戴着的纸扎凤冠。
百姓们从未见过这种事,一时六神无主、吓得两股战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差役”还能镇定下来:
“快、快去请道长,还有县府——”
“还有桂月他们家的人,大、大家都快去找!”
按着旧时的习俗,庙会上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就是神明不佑,尤其像酆都这样的地方,更是对此深信不疑。
瞧着下面陡然乱成一团的街巷,客栈内瞧热闹的百姓们也纷纷觉得诡异,先后啪啪关上了窗。
到最后就剩下邬有期和仡轲澜这两扇还开着,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仡轲澜做了个手势,示意邬有期进去说:
“你也瞧见了吧?”
邬有期点头,“分明是人为。”
“这便有意思了,”仡轲澜环抱双臂,“谁会在这种时候掳走‘阴妃’,我看八成是个好色鬼。”
邬有期耸耸肩,不想节外生枝。
说白了,这是酆都城自己的事,跟他们要等的七月半并没有太大关系。简单与仡轲澜聊了几句后,邬有期就反身回到了房间陪师尊。
结果次日,不等卿乙醒来,邬有期他们的房门就被店老板敲响,紧接着就是一众官差和衙役闯进来。
站在为首衙役旁边有个脸上还带着油彩的“阴差”,他看了邬有期一眼后,指认道:
“大人,就是他们行迹怪异。”
邬有期低头看看他和卿乙的伪装,似乎并没有露出什么重大破绽,而对面的一众差役也不过是凡人、没有修士在其间。
他莫名看向那个言之凿凿的阴差,操控年迈的嗓音反问道:“不知老朽何处得罪过这位先生,为何大清早登门、态度还如此咄咄逼人?”
差役倒还客气,作了一揖后将昨夜发生的事简单说明,“上封命我们彻查此事,也是我等职责所在,还请老先生您体谅则个。”
倒是那阴差躲到了差役身后,指着邬有期道:“您、您不用和他客气,他、他就是有问题!”
“哪有老人家三更半夜不睡觉,出来看热闹看见危险也不躲,反而还跟人气定神闲聊天的!您一定要查他,狠狠查!”
邬有期:“……”
大约是他和仡轲澜昨日没像其他人那样的反应,落在百姓眼中就是妖异,所以今日才引了官差过来。
好在邬有期准备妥帖,应对也得宜,拿出早早准备好的身份文牒出来递过去,并且解释了昨夜行为:
“老朽本就浅眠,昨夜多待了一会儿,不过是手脚僵硬、旧毛病犯了,与儿子多说两句,也是想他过来帮忙。”
差役仔细检查核对后,也问了本地的老人——确定有一家人的远亲是要过来投奔后,便说是误会一场。
不过还是问了问邬有期,说有没有看见其他异样,邬有期摇摇头,反倒是被吵了清梦的仡轲澜勾起嘴角、模棱两可道:
“说不定,真是鬼王娶亲了呢?”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那“阴差”就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官差的脸色也不见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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