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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第1页)

不暗暗喝彩,眼见得这些官兵平时横行霸道,此番在一个美貌尼姑手下吃亏受憋,俱是幸灾乐祸。

两人怒急攻心,再也顾将不得许多,挥刀扑上,意切尼姑不退凡反进,正面抗峙。左足斜踏半步,沉肩拧腰,手腕抖动,挺枪直取对方胸窝,便听得耳旁传来嗡嗡细声:“打架无妨,却万万不可在此地酿成人命官司。”心中一动,暗道:“双飞嘱咐得不错,倘若光天化日之下杀害这些恶贼,便是明昭公然欲和朝廷作对,官府衙门、军营兵寨焉能善罢甘休?”娇叱一声,枪刃偏出半尺。但见一道寒光闪烁,矫胜游龙,从一位官兵脸颊旁刺过。那人蓦觉一阵冰凉寒意,禁不住抖个哆嗦,手中朴刀“当啷”落地。意切尼姑冷笑道:“原来是个大熊包。”双臂叫力,猛然朝下掼压,她气力极大,那官兵如肩负千钧,兼之适才惊骇之下,双足兀自颤栗不已,竟然因此一屁股跌坐地上。另外一人又怕又气,有心退避躲闪这凶霸霸的恶尼姑,然偏偏刀出半势,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鼓劲前逼,朴刀高高举起,从右上方拉出一道青冉冉的弧线,往左下方狠命斫去,恨不得将这胆大妄为的小尼姑眨巴眼间便劈削两截。意切尼姑哼道:“你的本领,略略强些,可惜武功造诣,也仅仅和‘他’隔壁罢了。”嘴里所言的“他”,便是那瘫坐于地,瞠目结舌、脸色青白紫黑转瞬不定的胡子官兵了。一边说话,手脚毫不停歇,也不回转枪头,只攒紧枪杆,曲肘收腕,长枪朝旁边横送而出,式迅招快,枪柄尾端重重顶在对方下颌上。那官兵口中本自不停咒骂,下颌陡然受击,猝不及防,上下牙齿合磕,正啮着自己的舌头,便好似断了一半,剧痛异常,疼入心肺。他“哎呀”惊呼,嗓音含糊,双眼金星乱冒目帘发黑,身体直挺挺背匐而倒,险些就昏了过去。那校尉送毛屠夫回来,眼见此景,喝道:“大胆刁民,造反了不成?兄弟们上,说不得她就是青龙岗的女强盗,擒下来,押至将军处请赏。”其余官兵纷纷乱嚷:“错不了,她必定是青龙岗的女土匪,咱们剿匪除恶,连她同伴一块儿捉了,赏金自然也更高些。”意切尼姑气得三尸神暴跳,啐道:“什么官兵,你们才是真正的恶人哩。要杀就杀个痛快,姑奶奶今日和你们拼命。”

七八官兵从庙上台阶跳下,将她团团围定,只是才刚见识过她的厉害,吆喝甚紧,却不过游走打量,觑探深浅轻重而已,尚不敢逼犯径袭。校尉是个精明人,自己带领三四兵卒,从香火大鼎后侧转绕过来,去捉穆双飞、金算盘,至于九华,看着也就是个七八岁的调皮孩童,以为逃就逃了,倒也不将他放在心上。金算盘捶胸顿足,叫道:“这是怎么搞的,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招惹得他们这帮凶神恶煞。”穆双飞见一人窜至跟前,叹道:“世道颠簸,道路不平,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岂能皆顺你的心思?”长袖甩出,衽布借势坚硬若铁,堪堪击上那人门面,旋即抬起脚来,轻轻一勾,足见顶上第二人膝弯,此处乃人生软弱孱虚之穴,稍受碰撞,筋骨酸麻,便好似脱力一般。那校尉见势不妙,两名属下瞬间受制,自己上去也讨不了好,急忙裹足歇步,高声道:“你…你们果然是青龙岗的恶人?”穆双飞也不睬他,扭转脖子,斜睨意切尼姑,见她已然和那七八人交上了手,丝毫不落下风,微微莞尔,却对金算盘说道:“咱们要是不懂些搏击厮斗之能,岂非莫名冤枉惨死?他面对死人,哪里还会二遍茬地问咱们来历?”金算盘颤声道:“一切皆仰仗穆公子和意切小师父神通。”意切尼姑斗得性起,哈哈大笑,声如银铃,甚是悦耳,道:“你这吝啬鬼,此番要仰仗本姑奶奶保全性命,方对我客气恭礼了?”金算盘叹道:“对人殷勤,也和做买卖一般,你若无用,我对你殷勤,做得乃是亏本买卖;你要是有用,我恭敬一些,便能赚些好处。”穆双飞见官兵不敢上来,双手背负,笑道:“金老板说得倒甚实在。”客栈老板远远躲避,吓得魂不附体,心想:“这些客官究竟是什么来历?昨日投宿,夜间便招了妖怪,今日更是和那些恶卒打得不亦乐乎,竟闹得满镇风雨的。”

“啊”的一声,意切尼姑枪走处,扎入其中一兵卒大腿,立时鲜血横流,裤腿殷红成片。有人惊道:“这尼姑的枪法好生了得,咱们不是对手,快些传人飞马奔急,到大营调兵来。”便在此时,听得有人远远高声叫道:“你们调兵作甚么?难道是为了对付本郡主不成?都给我住手!”马蹄声响,十余匹快马卷尘而至,围观人群见之气壮威喧,惊疑不定,纷纷往后退避。马上之人跳下来,手提斧钺伞盖,围成一团,或前或后列成阵势,中间簇拥着一位宫装华服的美貌女子。那校尉暗暗惊讶,不知此女是谁,然雍容华贵,礼仪物事绝非常人胆敢用之,听她呼喝住手,不敢怠慢,急忙吆令部下停战。意切尼姑杀得满头大汗,掂起袖子在额头挼拭一把,红缨长枪斜扛肩头,走回穆双飞身边,盯着那女子观看,神情困惑。穆双飞笑道:“你不认得她了?才刚不久见过面。”意切尼姑恍然大悟,低声“啊”道:“她是姚纹月?呀!添了妆饰,还真叫人认不出来。”

那校尉抱拳道:“这位小姐是——”姚纹月旁边闪出一人,喝道:“王校尉,你不识得郡主千岁,也该晓得我吧?该不是打架打糊涂了?”王校尉愣了愣,陪笑道:“原来是丁校尉,你不是受将军号令,上州府银库催收军饷去了,早上才走的,如何忒快,转眼就回来了?”丁校尉道:“临时变更,教别人去了,我尚要接待郡主千岁。”咳嗽一声,朝他使个眼色。王校尉登时会意,急忙往前踏上几步,单膝跪下,道:“卑职叩见郡主千岁金安,因袍甲在身,不能全礼,还请千岁毋要见责。”后面官兵悉数跪下。周围百姓见之,也跟着跪下。意切尼姑独独不服气,道:“反正官兵也打过了,朝廷咱也得罪了,我偏不跪她。”话音才落,便见金算盘噗通跪倒,脸面贴地,不由气道:“好一个没有血性气节的龌龊商人。”金算盘嗫嚅道:“我…我看你们打斗狠烈,吓得腿软,是以歇歇。”意切尼姑怒道:“放屁,要是真欲休憩,不能坐着吗,何必跪下,便不怕膝盖疼?”转身问道:“双飞,你跪不跪?”穆双飞笑道:“我也不是喜欢跪人的,尤其是跪凡间的女子。”九华点点头,道:“我学穆大哥,我也不跪。”那丁校尉才要呵斥,姚纹月阻拦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九王爷府的贵宾,不可怠慢。”丁校尉脸色陡变,忙不迭躬身哈腰。意切尼姑心想:“谁是你九王爷府的贵宾?”可是此刻见她竟然维护自己一干人众,倒也不好出言辩驳。

第三十七回  黑菩提树 鬼影重重 剑华无情诛妖孽(上)

第三十七回  黑菩提树 鬼影重重 剑华无情诛妖孽(上)

姚纹月低头吩咐几句,神色若淡若雍,自有一番高贵容止之状。丁校尉不住点头,招手唤过王校尉,叮咛如此如此,王校尉听罢,不敢怠慢,引着众人将百姓驱散,随后转入富贵小庙之内。姚纹月见金算盘和九华垂涎羡慕,那对头尼姑子嘟嘴负气,唯独穆双飞无动于衷,盈盈而笑,遂迎了上来,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龙凤楼便在不远,何不到那里觅一雅室,龙肝凤胆、虎筋熊掌,种种山珍,形色海味,可谓之案错叠累,盘陈不休,你我小酌微斟,快活惬意岂非大妙?有什么话,管他好话坏话,不妨就在酒桌上谈开。”言罢,她瞅瞅穆双飞,嫣然道:“穆公子,我好歹也是朝廷诰封之千岁郡主,并非若某人凶霸霸一般的母老虎,你扪问心思,该不会骇怕我设下陷阱,吞吃你吧?”此话三分正经,三分轻浮,剩下四分不知究里,大伙儿俱是愕然。穆双飞拍掌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在下有何骇怕?然心中依旧惴惴,不知何故,想来仅怕粉红陷阱不来,枉去龙凤楼,却空欢喜一场。”意切尼姑狠狠瞪他一眼,心想莫非这半妖好色毛病又犯了,忒不正经,却和这心狠手辣、满腹诡谲阴谋的恶女子*戏谑,实在可恼。姚纹月颔首道:“穆公子实乃痛快人。”又对金算盘道:“你是生意人,来了富贵小镇,焉能错过龙凤楼?哪里各地豪商大贾云集,说不得你运气好,尚能认得几位了不起的人物?”金算盘大喜过望,拱手道:“多谢抬爱。”姚纹月斜睨穆双飞一眼,摇头道:“抬爱是不敢当的,不过略略抬举你罢了。”双手笃撑膝盖,弯下身来,笑嘻嘻打量九华,半晌不做声。九华被她瞧得浑身大不自在,咳嗽一声,揉揉鼻子,道:“你,你有话直说便是,不要装神弄鬼。”姚纹月咦道:“哟!你多大的年纪,就懂得责备别人心思?”扑哧笑一笑,道:“你两位大哥都去宝楼,你去不去啊?”九华毫不踌躇,道:“去,为什么不去?你说你不是母老虎,教穆大哥不必害怕。”话说至一半,伸手轻轻拍打腰间的槌鼓,昂首挺胸,神情睥睨:“就算你是母老虎,依我的本事,浑然不怕。”姚纹月嘻嘻笑道:“果然有些小丈夫英雄气概的模样。”

意切尼姑孤零零被晾于一旁,颇有些尴尬,才要呵斥,却见太平郡主转过身来,喟然长叹,道:“龙凤楼乃是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极尽红尘颜色,你是出家人,如何去得?”穆双飞笑道:“那可为难得紧!自打离开风铃山,她便是我的好伙伴,彼此虽时拌嘴吵闹,毕竟同甘共苦过来,刀山油锅不离不弃,到了绣户高门、侯府贵栈,自然也不能独享美沃。”姚纹月眨巴眼睛,目中闪过一丝异芒,转瞬即逝,说:“公子的意思莫非是,倘若她不能去,你亦不得不辜负本郡主的一番厚重美意,是也不是?”穆双飞轻轻抚摸长长银发,淡淡道:“你果然冰雪聪明。”借托夸赞之辞,暗行承认之事。意切尼姑心中十分欢喜,却又变得娇羞无限,倒不合她凶霸霸的女巾帼、“大恶尼姑”之形容,胸下砰砰乱跳,如小鹿蹦跳不歇。姚纹月叹道:“可是那种地方,她敢去么?”意切尼姑冷笑道:“有什么不敢去的?任他污泥千千万万,我也是一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大伙儿闻言,不由莞尔。

“粉窗绡纸映红烛,锦被鹴衾展美图。慵懒长床风光久,佳人肚兜飞燕舞。梅花重妆破沉素,*艳抹迎面敷。公子金貂连唤酒,哪管女儿惹蝶扑。”丁校尉在军营大寨之中,乃是有名的八面玲珑、应付周全之人,接待太平郡主,奉承京城贵戚,自然全力以赴,殷勤安排,绝不敢稍有疏虞惫。他早令兵卒前去传话,龙凤楼诸多应事之人得了讯息,皆是欢喜,相顾道:“咱们这座楼自从起建以来,接待的客人非富则贵,但是千岁大人来此巡检,那可是破天荒的头一件大事。”上下动员,群策共力,急忙布置安排,将楼阁最顶一层的牌匾换下,原本叫做“贵客阁”,此番换上了“贵凤来仪”,烫金灼新。百十号仆役俱穿上礼服,分高矮胖瘦之序列,立于楼前台阶下恭敬接驾,分作三队,每队三十人,端庄整肃,尽皆垂手俯首。另有两队,每队十人,各执黄幡伞盖,有的捧着雉羽夔头,又有销金提炉,炉子里面焚烧*檀香,跪在道路口上。楼中美女佳丽,亦然配上妆饰,怀抱彩纸细扎的形色花朵,三五成群,看似散乱,其实皆有用心意图,团簇于楼内各处,当真是鲜花美人,高阁丽彩,天下名楼,唯此第一。丁校尉引前开道,姚纹月坐在中堂大厅的鸾座上,接受众人礼拜,吩咐下去,各人自去经营生意,留下一二个精明的伙计伺候便是。众人闻言,纷纷答应,可是哪里真敢将人悉数撤去?留下了十余人排列风阁之外,随时听候吩咐。穆双飞脸色平淡,微笑之余,颔首夸赞,意切尼姑和九华从未见过如是豪楼,相顾咂舌。金算盘踏足甫如,但觉满眼璀璨生辉,富贵豪华之息处处洋溢,愈发显得气势逼人,不禁大生艳羡之心,低声嘀咕道:“人生富贵,便该如此,方不枉红尘世界走上一糟。哎!可惜不同人不同命,我的运气愈发不济,若非今日沾得太平郡主的光,只怕始终都是一介苦苦挣扎的小商贾,累死累活,钱账有限,一辈子也不能来此逍遥快活。”

酒桌之上,果真布满了各色珍奇菜肴,教人垂涎欲滴,不胜心动。五人入席,丁校尉领着属下在隔壁房间吃喝休憩。意切尼姑本不善饮酒,遂唤了一杯香茗,姚纹月夹起一块通体晶莹透彻的五花肉,笑道:“此等方是*,可惜你佛家弟子,万万不敢吃的吧?”将肉块填入九华口中,道:“小兄弟,她不能吃,你尝尝看,包管你没有吃过这般好吃的菜。”九华丝毫不客气,咀嚼数下,忍不住说道:“好吃,好吃,实在好吃。”意切尼姑冷笑道:“你不用使激将法,我就是佛门弟子,绝不吃荤。”穆双飞掂起一根虾仁,观之状若琥珀,发出淡淡灰褐光泽,入口略甜,其味甘美,颔首道:“富贵小镇建起龙凤楼,非但楼美阁壮,物色来的厨师也是人间高手。”金算盘道:“选材极好,厨艺又高,两相配合,正成绝品,只是这般算下来,成本忒也高些。”顿了顿,又道:“投入钱财虽多,可是因此吸引天下富豪,赚得的钱财,自然远胜成本。”

姚纹月似乎偏偏和意切尼姑过意不去,道:“其实佛家真正的高僧大德,又有谁是忌讳吃荤的。佛门之中,不是常有人说道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么?他们大吃大喝,满嘴油腻,吃的可比寻常百姓愈发过甚。你这尼姑,显是道行修为不够。”意切尼姑提起一双筷子,极其洁滑,触之手指尖微微冰凉,也不知用的何等名贵材料,心中稍动,蓦然惊觉,暗道:“我见了这等富贵,莫不是动了凡心啊?”急忙收敛心神,轻啐道:“不错,我修为尚浅,所以不消你好心好意,总是劝我吃肉了。”夹了一颗花生米置入嘴唇,果真妙味。

大伙儿推杯换盏,气氛渐渐浓烈。九华是不甚讲究的,到了最后,若嫌筷子夹着那些光滑圆溜的菜不方便,索性就伸手径抓,数次被意切尼姑抖筷子打在手背上,喝道:“这象什么话?太不成体统。”小黑雷鬼,连连呼疼,却偏不悔改。穆双飞本就无拘无束,一切举止,皆如往日平时,淡然雍容。金算盘初时颇滞拘谨,几杯酒下肚,丹田火起,浑身感觉燎燎烫熨,张口吞吐,似乎都是热乎乎的气息,双目渐渐迷离,胆气愈壮,也不唤姚纹月“千岁”了,只是叫她“姚家姑娘,姚家小姐”什么的。姚纹月酒量颇大,喝酒之后,登显豪气干天,将身畔伺候的一个小子轰赶出去,道:“我们尽兴,你不要在此碍手碍脚,快些出去,有事唤你。”掩上门,挼起袖衽,露出洁白的皓腕臂膀,却要猜拳行令,有时立起身来,一只脚几乎踩在了凳面上,全无半分女儿家的矜持高傲。意切尼姑素来自觉大胆,可见了她的此般模样,亦不免瞠目结舌,惊讶不已,暗道:“可惜我不能喝酒,否则哪怕醉死,也非得和她较证高下,岂能任由她这般放肆?”又见金算盘和九华大口吃菜,皆是油荤食物,津津有味,大快朵颐,心里便似有七八只抓筢子在搔痒一般,嘴巴垂涎荡漾,不住朝喉咙口吞咽,默默念道:“阿弥陀佛,南无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弟子诚信礼佛敬拜,不受这些红尘俗物诱惑,你老人家可得保佑我才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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