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肯定害怕过,长夜痛哭过,歇斯底里却又无可奈何过……”
想到这些,他突然就不敢再往下想。
好似有人在撕扯心脏,闷得喘不过气来,一股澎湃的杀意和怒火在滋生,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竭力按捺着那些情绪,怕吓坏她。
却又不忍见她伤心落寞,选择将心意坦白,不去增加那些不必要的误会,他们相逢太晚,一刻也不该浪费在这些事上。
“素娆。”
他唤她,“比起那些血腥,我更在意你的感受,你莫要低估我的决心,它远比你想象的更坚定。”
话落,言韫放开手,轻道:“忙碌半日,今晚早些歇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议。”
到了这地步,也没什么事情紧急到需要他们挑灯夜谈。
“好,你也早点睡。”
素娆忘记了自己以什么心情离开,又以什么心情回到自己房间,她没有掌灯,将自己藏在黑暗里。
任由寂静将她吞噬。
万籁俱寂时,最容易看清自己的心,她思索半夜最终不得不承认,言韫说的对,或许是她低估了他的决心,看轻了他……
迷迷糊糊的睡着。
次日一早。
用过早饭后,素娆已然将心绪平复,去寻言韫商议梅风门的事情,她将验尸所得告知了言韫,并让他查问梅晗等人。
而她自己则去见了天香楼幸存的那些人。
“我当时在献艺,不知道妈妈去哪儿了。”
“不是劝两位公子去了吗?”
“我好像见妈妈从三楼出来后,就去上面陪客了,我没记错的话,那晚祥福记的郭掌柜过来了,他是这儿的老主顾,每次来都点明要妈妈她亲自作陪的。”
“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
……
姑娘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素娆带着竹晏,拿着大理寺的令牌前来,无人敢敷衍了事,认真作答。
她抬手示意她们安静些,又问:“祥福记的郭掌柜当晚住的哪间房?”
“好像是楼梯口右手边第二间,我当时上去送过酒菜。”
有人答道。
素娆给竹晏使了个眼色,让他去询问那几具尸身是从哪个位置抬出来的,然后又跟这些姑娘问了芸娘的许多事情。
琐碎的叙述中终于让她理出了一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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