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见她了,不过我是从楼顶下来的。”我把铁钩递到她手里,“没有办法,她背后是货架,想拿吃的我们必须干掉她。”
“可是……”她打断我说,“她虽然变了,但是她是人啊,我们怎么能够杀人呢?”
我真气不打一处来“没看过电视?知道丧尸吗,这玩意就是,灾变了,末日浩劫,有什么好怕的,等一会你用铁钩钩住她,别让她乱动,我用斧子劈了她。”
她点点头,好像我就是她的主心骨一样。其实你不知道我刚才是什么熊样。我举着手电,她走在我的后面,两个菜鸟就这样下了楼。
走过她刚才掉在楼梯上的高跟鞋,我俩又来到老板娘面前,我感觉比偷情的中学生都紧张,都尴尬,我冲姑娘努努嘴,事宜她先上。她往前走了两步,又退了三步。关键的时刻,还是要感谢男人的肾……肾上腺素,爷不能在女人面前怂了吧。我把手电给她,她哆哆嗦嗦的照着老板娘,老板娘还是那个表情,那个动作,对着我俩吼啊,抓啊,可就是出不了吧台。当斧子卡在她头上的时候,世界安静了。我今天一共干掉了两只,再多的明天再说吧。刚才用力过大,斧子卡在头上拔不下来。我示意姑娘跟上,钻进了吧台把老板娘拖了出来。我半蹲着推开了吧台旁边的门,是个小仓库,食品,饮料什么的,都是整箱的。仓库里还有一个门,门上的小窗透光进来,前厅也没有那么黑了。我试了试仓库里的小门,很结实。这门通向外面,姑娘也凑了过来,开门就想出去。我一把拉开她。
“万一老板在外面,你看咱俩能打过男丧尸么?”我小声对她说。
她点点头,不动了。等着我的下一步指示。我解下身后的背包,开始往里装东西,她很有眼力价的蹲下身子帮忙。我们不是超人,一次也拿不了多少。装了点吃的和水,我问她:
“这里有吃有喝,也算安全。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我跟你走,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感动的没哭出来,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以前有个女孩能给我说这么一句话,让我死我都值了。上楼的时候,她弯下腰想去捡高跟鞋,可她又直起腰不捡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现在还有穿高跟鞋的必要么?”
是呀,往后穿高跟鞋就是作死的节奏。跑不快啊。但是哥还是说了句很爷们话。“捡起来吧,女人不能没有高跟鞋。”
我拎着她的鞋,她光着脚跟着我,沿着我来时的路,回到了家。她四处看了看,然后我们四目对望了半天。她笑了,我也笑了。
人是群居的动物,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她是我灾变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活人,我也是她认识的第一个活人。一男一女如同相亲一般的坐在了沙发上,时间慢慢冲淡了尴尬。夕阳照进客厅,两个适婚年龄的男女聊的很投机。刚才顺瓶酒该多好啊,黄超啊,你太水啦。
姑娘叫李春华,开始说是东北人,后来才知道就是本地人。她很坦诚的介绍了她的职业,性服务业一线营销人员。兼职是大三学生,还是我的学妹。自称刚做了不到一周,可我没信那么多。家是吕南一个农村的,村名没记住。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吕南一中读书。爹妈已经没了有几年了,靠助学贷款上了大学,可生活费没有着落,加上花花世界的吸引,入了行。我能听出她怕我看不起她,也能感觉到她内心抹不掉的自卑和羞耻感。可是现在说这么多还有意思么?能不能活到天亮还两说呢,还用得着管人姑娘以前是干嘛的?
虽然死了那么多人,这生活也变得太过。在我的坚持下,姑娘回卧室睡觉去了。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老天爷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没有人会去关心她是不是一个小姐,之前的道德枷锁从她的脖子上解开了。老天爷自然没有厚此薄彼,也让我重活了一回。可是我的天爷啊!我不想重活啊,我沙发底下的箱子里还是七十多万没花啊。
秃笔肯提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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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章 步枪的到来和冰箱的离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和春花趴在门面房的屋顶上。冲锋枪和突击步枪胡乱的扔在马路上,我指给春花看,她表示还是不要去拿枪。我问她:“你跑的快不快?”
“还行,我今天穿着你的一双旧运动鞋,除了有点儿小,其他都还好。”
大姐,你是来拉仇恨的么?哥脚是小了点儿,可你一个姑娘家41的脚是不是你的不对?虽然没有太多的时间瞎扯,但是我还是腹黑了春花一顿。还李春华,肯定是上大学前才改的,村里面的丫头片子肯定叫春花,我就叫你春花。
我扶了扶眼镜对她说:“等一会儿你就在这里按着梯子爬好,不要让丧尸看到你。我去西面吸引它们的注意力,你等面前的丧尸走远了,搭好梯子下去,随便背两把枪回来。别的什么都别拿,上屋抽梯。明白了吧?”
她点点头,我把铁钩递给她,“尽量离所有的丧尸远点儿,有突发事件,用铁钩打它们的头,别恋战,能跑就跑。一会儿等我的信号。”
我走屋顶钻进了招待所,用消防斧砸开卷闸门的锁。半拉起卷闸门,钻了出去。对着满大街的丧尸,拍打着卷闸门大喊道:“啊!来吃我啊!这里有细皮嫩肉的帅哥吃啊!纯精瘦,低脂肪……”尼玛,昨晚准备好的台词还没说完呢,丧尸就已经围上来了。我退到楼梯口,用消防斧敲打着楼梯扶手,丧尸没有让我失望,一只只的爬了进来。我一路向楼上跑,一路敲着,喊着。等我爬到楼顶后,低头看了看,成果还不错。三楼这半边的楼道丧尸慢慢站满了,它们的目光太迫切了。我爬在天井口,继续调戏了一阵子,得意忘形之后,差点儿把斧子丢了。我站起身子寻找春花的身影,春花已经得手了。站在门面房上举枪示意呢。
我回到春花身边,哇塞,八一式自动步枪啊。9成新啊,分量很足啊。中国陆军名枪,当兵不知道八一杠的,都不好意思往人前站啊。牛逼了牛逼了!
“春花,咱现在就突突了他们。”我俩端着枪,就准备娄火。然后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黄哥,我不会啊。这枪咋打不响啊?”
无语了……别看我,你黄哥也不会。电视上光介绍过这枪的性能和历史,没说怎么开枪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春花蹲在我身边。这不是白忙活了么?这枪是到手了,可我俩连弹夹都不会卸,还打个屁啊?春花倒是个实际的人,蹲在我身边一顿忙活,拉拉这儿,捅捅那儿,她要是不用枪口对着我鼓捣就更完美了。
“花儿啊,别舞挽了。(我老家话,有忙活,折腾等意思)”背好枪,回到家。整齐的码到墙根,落土去吧。日子还得过,想别的办法吧。
“大哥,你是不是为了这两把枪,连招待所也丢了?”我竟无语凝噎。
“大哥,这下我们吃啥啊?我刚才看了看。水还有不少,可我们也就三天的口粮了。”我无地自容。
“黄大哥,你是我亲哥。说句话,想想办法啊。”我揉揉眼睛,张开嘴说不出话。
“春花,你让我静一静。”她靠在沙发上,二郎腿一翘,没了声音,省力气去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很有职业特点的坐姿。我原先盘算着,有了枪以后,就能再杀回去。占了招待所,再去一单元,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清理丧尸,然后扫荡物资。这下怎么办?用斧头和铁钩么?连个长兵器都没有,我的“长矛”是一个一次性的货,上次已经捅断了。我又走到西阳台向下看,一米多的宽的过道。我又看了看门面房,没记错的话,有两三家是饭店。后窗户上的油烟机,非常吵。如果能从后窗户爬进去?我立马跑回客厅,拉起春花跑到了两楼阳台。后窗户离地有点儿高,找个垫脚石爬去不难。我一边说着我的想法,一边指给她看,“我们找东西吧过道两头堵死,从后窗户爬进去。如果有丧尸,引到窗口用铁钩解决掉。都是小饭店和小商店,丧尸应该不多。进去以后,封死大门,肯定有米面。”
“还有调料,小饭店里也卖酒和饮料。还有烟……”
烟草,我俩开始了短短的幻想,“可用什么堵?”我没想到。
“把家里没用的家具都从三楼阳台扔下去。”
你个败家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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