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勍。”她从身后抱住他,脸颊与他相贴。
“怎样?”
“你还在气宣吗?”
宣?宣什么?宣告、宣示、宣判还是宣泄?!那个烂人竟然光明正人搬进他家!他钱不是赚很多?他的房子不是很大?他不是事业做得很屌?干么赖在他家不走?
做人干么那么白目,他不晓得每次看见他,当小舅子的都会满肚子堵烂?
姜穗勍别开头,不回答。
“不要这样嘛,我又没有被抢走,反而是你多了个哥哥。”
沉默,他持续堵烂中。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宣?他是你最优秀、最旗鼓相当的学长耶。”
“闭嘴,如果你要谈他,我没空。”说着,他拔开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勾住他的手臂,靠上他的肩,她连忙再次缠上很天才的双胞胎弟弟。“好嘛、好嘛,不谈那个,我们谈……我最近交了个网友。”待会儿,她还要上聊天室和对方说话。
性生活不美满哦?有空上网怎么不干脆去生小孩,最好生十个、二十个,吃垮那个白目宣。他丢给她白眼一枚。
“他的昵称叫做流浪。”姜穗青接着说。
流浪、流浪,好啊,全世界的人通通去流浪算了,正事不必做,每天光流浪就能填饱肚子。
“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温柔?那叫被吃定,最好的个性就是像龚亦昕那种,冷冰冰、硬邦邦,让所有靠近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这种人才不会被人欺负。
“他说,每一朵花只能开一次,只能享受一个季节的热烈,所以生为人要尽情享乐。”
“错,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一秒钟都无法休息,时间是脑力劳动者的最大资本,有没有听过,‘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每一分钟都不可以随便浪费。”
姜穗青笑了笑,“你的口气好像医师哦。”
“她是对的,人要懂得自省,懂得向正确的对象学习。”
“所以你每天那么拚命工作,把下面的人躁个半死,就是为了向医师学习?”
“不好吗?”去看上一季的业绩,成长三十个百分点,没有精益求精,哪得成功果实。
“可下面的人都在抗议,说不定下回电视新闻报导的过劳死事件,会出现我们家员工的姓名。”
“过两天,红利分下去后,还想抗议的人叫他们过来,我无条件送他们一封推荐函,让他们另谋高就。”
“你对人这么严厉,是不是因为医师不在,你太伤心?”
“辛勤的蜜蜂没有时间悲哀,我不伤心,何况她迟早会回来。”现在,他要专心做的事,是爱她、爱她、不断地爱她。
“你那么笃定她会回来?”她歪着脸望向他。即使两人是双胞胎,她也无法理解弟弟的自信从何而来?
“对。”
“为什么?”
“因为我在等她,等着爱她。”
“她又不知道。”
姜穗勍看了她半晌,叹口气回答,“我知道就够了。”
这句话是复制庄帛宣的,虽然他很痛恨这个姐夫。
那时,他狠狠对他说:“穗青已经不知道你爱她了。”
他听了淡淡一笑,就是回了这句——我知道就够了。
是啊,他知道就够了。虽然他很堵烂庄帛宣,但不能不同意他的话,他的话该死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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