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真不了解你!你还年轻,有房有车,也有点钱,也不是没有男人追求,为什么不好好重新开始?找一个适合的男人,结婚生子,这样不好吗?”
“结婚生子?”她脸上的笑容遥远而轻淡,“这曾经是我人生唯一的梦想,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谁说的!亚然都离开那么久了,你也该重新——”
“雨晴,换个话题吧。”
她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另找话题聊天,没说几句她注意到了又恩的病房。这是间单人病房,物品十分齐全,于是打趣说她连骨折都是五星级的招待。
“病房不是我开的。”
“那是谁?”
“不清楚,醒来就在这里了。反正是在公事时间受伤,账单由公司付,不用理会。”
雨晴明白过来,“是岑寂?他倒是很有心啊!”说完自己不由骂自己,“呸呸!说错了,那种人会有什么心,不过钱多爱摆显,你可别理他啊!”
“我不会理他,没有理会的必要。”被骗过,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她不可能再回头,无论他做过什么,救她也好,安排这一切也罢,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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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伤让蓝又恩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能下床时已是春天了。
头两周,她还能待在医院,纪亚每天都来给她送饭,不上课的时候就陪在旁边。在医院的日子很是难熬,她看到他在一旁翻看杂志,或者画设计稿,就忍不住和他说,如果无聊不用每天都来,医院也有饭菜。
“怎么,不想见到我啊?”他丢了手边东西,坐到她身旁,将原本就不大的床铺占去一半。
“是啊,一见到你就烦。”她半撑着额头,似乎还真的颇为烦恼。结果脖子立刻被他圈住,赌气般倔强的闷声自耳旁传来,“烦也没办法!我就爱缠着你,你能拿我怎么办!”
“凉拌行不行?”她轻笑,结果被他低头吻住,一开始他只是想带点惩罚一样的浅吻,然而一触上她的唇,脑中的理智就退了大半,硬是缠着她深吻下去,探入她口中纠缠了半天。
“纪亚!”她好不容易才夺回呼吸,然而他却不肯下床,就干脆搂着与她靠在一起,闻着她发间的气息,慢慢平稳自己的心跳和喘息。
他吻完她后,总是不愿意回沙发继续做自己的事。一两次后还好,后来某次正遇上周绍丰来医院看她。
虽然听见有人敲门,她已经拉下搂着自己的手臂,但纪亚一见进门的人是周绍丰,立刻又不折不挠的搂了上来,直到她说自己想吃哪家的馄饨和小笼,他才不甘不愿的跳下床。临出门时,还深深看了房里的男人数眼,弄得后来周绍丰诧异的问她,是不是他今天衣服没穿好,还是脸上长东西了。
“他就这样,你不用理他。”
周绍丰倒也没因此说什么,反正从北海道一行后,他就知道纪亚对又恩总是这副模样,并不是说他想不到另一方面,而是在他潜意识中早就将这种可能性排斥在外。
他问了几句她的脚伤后,说到了这次意外的始作俑者。
据闻,岑定国现已被控告故意伤人罪而关入拘留所,只等之后审判结果出来,牢狱之灾是肯定免不了的。罗丽达最繁荣那一阵,岑定国也数次出席各类宴会和拍卖会,当初风光阵阵,如今却惨淡至此。他入狱后,岑家豪宅外连着很多日都有记者聚集,而里面的岑家人始终紧闭大门,从头至尾都不曾露面,连他的老婆和儿子也一样,大有与其撇清关系的模样。
媒体找不到人,便开始各自追寻蛛丝马迹,并发了很多捕风捉影般的推测报道。大部分报道至最后,都说他因为罗丽达重组,被踢出公司加上自暴自弃,山穷水尽,才会心生报复。
所有报道中,受害者岑寂始终都处于正面形象,岑定国则被批得一文不值。
蓝又恩明白舆论都是盲目的,事实真相如何,恐怕现在也只有那个形象正面的受害者才真正清楚。
纪亚回来时,周绍丰已经走了,她懒懒靠在床上闭目眼神。
她听见他放低脚步慢慢走到床边,接着脸颊上传来温柔的轻触。
先是脸颊,然后从额头开始,一路经过她的眼睛、鼻子、唇、下颚,最后指尖又回到她唇上,柔柔的摩挲。
她实在痒的忍不住,唰的睁开眼,却对上他略带尴尬的浅瞳,原来他俯低了身子,正打算吻她。
她无奈,“等我腿好一点,就出院吧,反正家里也能养伤,省得你每天都往医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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