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清见他那般姿态,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神色莫名的笑了笑,问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裕王爷快六十岁了吧?”
“怎么?”
裕王见他并未生气,反而询问起自己的年龄,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冷哼一声的说道:“你这阉狗记的倒是清楚,过两日便是本王的六十大寿。”
“哦那挺好…”
徐伯清的‘哦’字拖的很长,随即才笑道:“我刚担任西厂督主的时候,曾看过不少资料,其中就有裕王爷生病卧床的事。
可现在看来,那全完是谣言啊!
裕王爷面色红润,身强体壮,这精气神比之年轻人亦不逞多让…”
他声音一顿,随即笑呵呵的说道:“冒昧的问一句,王爷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养生秘诀?”
“……”
裕王闻言呼吸一滞,心脏跳动的频率不经快了几分,随即才冷声说道:“本王病好后注重调养身体,这养生之法还要和你报备不成?”
“王爷言重了。”
徐伯清微微一笑,随即问道:“王爷,刚才听金满堂的掌柜说,那些没调教的孩童都被人领走了,您又说是您领走的?”
“是又如何?”
裕王面色一沉,“不是又如何?”
“不如何,单纯的问一下…”
徐伯清摇摇头,随即问道:“能冒昧的问一下,您要那些没调教的奴籍孩童做什么的吗?”
“阉狗你好大的胆子!”
裕王呵斥一声,随即冷着脸说道:“来本王这店里闹事,现在反而还审问起本王来了?真当这西厂督主之位能保住你狗命?”
“王爷您消消气。”
徐伯清摆摆手,笑道:“我来这金满堂本是谈买卖来的,可是您家这掌柜的前言不搭后语,有意欺瞒与我。”
他声音一顿,接着说道:“王爷您也知道大梁的律法,这欺瞒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啊,这怎么能说是闹事呢?”
“金满堂是本王手下的产业!!”
裕王冷哼一声,指着外面说道:“现在,本王不愿做你这阉狗的生意,请你滚出金满堂!”
“您看你看,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徐伯清颇为无奈的咋舌道:“王爷您左一句阉狗,右一句阉狗的,我这一直被骂的都没生气,您生什么气呢?”
“生气?你也配?”
裕王嗤笑一声,随即厉声说道:“现在,拿着你的东西,带着你的人,滚出金满堂!滚出我的视线!”
“……”
徐伯清微微颔首,随即支起身子说道:“那我这阉狗就不在这打扰王爷的雅兴了。”
他拿回金牌和银票,领着段元泽便准备出门,可在路过裕王的身边时却突然驻足,嗅了嗅鼻子…
随即看到身旁的老王爷,意有所指的说道:“王爷,我好像在您身上闻到了些血腥味。”
“一派胡言!”
裕王闻言目光微微一动,随即沉着脸呵斥道:“本王沐浴焚香后才出的府,身上如何会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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