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和困意袭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渐渐沉入了梦想。
第二天又是满课,白念直到晚上才回到画室继续画画,他本来计划今晚4个小时搞定,但是后面越画时间越长,等他完成作品,才发现天边已经出现曙光,他竟然不知不觉中熬了一个通宵。
他第一反应就是心虚。
严时律三番两次提醒他不要太累,他嘴上嗯嗯嗯,但一旦画起画来就忘了时间。
怕吵醒严时律,白念洗脸刷牙时只敢开很小的水声,洗漱完毕,又蹑手蹑脚地往床上挪。
他的动作已经做得非常轻巧,却不曾想刚掀开被子一角,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
白念一愣,条件反射地道歉:“对不起啊,我一不小心忘了时间……”
然而预想中的数落并没有来,严时律只是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抬手把他揽入怀中,嗓音低沉温和:“你先睡,出发前我叫你。”
白念松了口气,翻身抱住了严时律。
看来严时律偶尔也会做人,他还以为自己要被骂呢……
再次醒来已是上午十点,4个小时的休息不算多,但好再白念年轻,偶尔熬个大夜也不算太难受。
吃完早餐,洗完澡,白念裹着浴巾站在衣柜前挑衣服。
端午节后,a市已经进入夏天,他不想显得太随意,略过了自己常穿的那一排印花t恤,特意穿了件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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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刚洗完头,头发蓬松,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轻轻一动,头发就在空中飞了起来。
严时律觉得好玩,路上一直在玩他头发。
白念刚开始还随便严时律搞,但严时律这一路都没有停过,好几次白念还以为树上掉毛毛虫下来,结果回头一看,竟然是严时律的手。
直到他们抵达教师楼小区门口,白念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跑得老远,还叮嘱严时律:“你小心一点,别把画磕花了。”
画框这点重量,严时律单手就能举起来,但不想让白念担心,他还是腾出右手扶了一把。
到家门口时,严时律把画框塞给白念,然后抬手敲响门。
“念念来了?”很快防盗门打开,露出了李卓含笑的脸,“时律都跟你说了吧?我提前一天请你过生日。要是你不介意人多,也可以在家里玩到明天再走。”
“家里忙,我就不麻烦您这么久了。”白念笑着摇头,寒暄完毕,他递过了画框,“这是送您的礼物,提前祝您生日快乐。”
李卓满心欢喜,嘴里却很客气:“这多不好意思,来就来,怎么还带礼物啊?”
白念:“我经常麻烦你,我才不好意思。”
李卓抱着画框走到客厅沙发上,看着白念眼下的乌青,又忍不住埋怨起严时律:“你不是和念念住一起吗?怎么也不拦着他?看把孩子累的。”
“我拦了啊,我说咱妈不讲究这些,你能来吃饭她就很高兴了。”严时律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淡淡,“但他说特别喜欢您,非要给您准备生日礼物,那我有什么办法?”
李卓的重点都在后半句“他说特别喜欢您”,没注意到他前面那个“咱妈”。
“哎,我和念念真是一见如故。”李卓叹了口气,遗憾道,“我和谢央同时期怀孕,当时还赶时髦给你俩定了娃娃亲,可惜生出来一看,俩都是男孩儿。”
“怎么,”严时律挑眉,不疾不徐,“男孩儿和男孩儿,就不能定娃娃亲了?”
“……”
“你就会顶嘴,定娃娃亲也可以,”李卓眉毛一竖,拍了下严时律胳膊,“那你去给白文浩当儿媳妇儿啊!”
严时律:“你以为我不敢……?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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