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我没注意到吧!她一向像阵风似的来去,大娘别为她担心了。'小安是吉人,吉人自有天相。
'我哪是担心那野丫头,我怕她又给我惹祸。'她言不由衷的说着,心里想着女儿的去处。
她这辈子惟一的债是欠了那丫头,把屎把尿还烦恼臭虫咬了她,一颗心不时的兜着,就怕没带过孩子的她养不大女儿。
见她一日日长大,她心头的负担是不轻反重。
从忧心她跌倒起,十数年如一日她无法不分神牵挂她,怕这怕那的希望她过得快乐,不要如她愁眉过日。
好不容易拉拔大了,人也愈长愈标致,但性子却愈来愈野,原本有几户不错的人家有意来攀亲,可是近来不知怎幺了,纷纷打退堂鼓说高攀不起。
一不是朝中大臣,二不是官宦之后,除去她真实身份不说,有什幺好攀不起,她不过是平凡女子。
'小安人很伶俐,不会有事的,大娘尽管宽心。'嘴上安慰着,但她却觉得事有蹊跷。
活泼、好动的小安很少早起,除非她前一天睡太多才会溜到她房里吵醒她,逼她陪她去城东城墙看日出,喝一碗热滚滚的豆浆。
晏起是小安的习惯,不像她鸡鸣即起,先生火煮粥再喂鸡,拂拂师父的法器整理道袍,然后便是一天练功的开始。
习武人的耳力极利,自始至终她都没听见小安的足音,以为她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正想过一会儿再去唤她用早膳,谁知她竟不在房里。
'哎呀!我家的小安要有你一半懂事,我作梦都会笑醒。'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
大概像她爹吧!不安份于社稷大事,镇日游山玩水看尽天下美女,欠下不少风流债。
幸好他家大业大养得起这些美人儿,要是寻常百姓家早吃不消了。
'个人有个人的长处,若是小安少了乐观和开朗,相信绕着她转的我们也会不开心'没人不喜欢小安的单纯,大家都乐于亲近她。
虽然她有些小脾气,但本性是良善的。
'别安慰我了,小安那个性就留给她未来的婆家去担心,我不管了。'等她被休离了再说。
微微一讶的青崖不免问出心中的疑惑。'小安要出阁了?'
没听她提起呀!她向来藏不住话。
'我是有这个打算,她都十七了。'顿了一下,陶忘机似想到什幺的打量她。'青崖呀!你好象比小安大个几岁是吧!'
'四岁。'
'哎呀喂哟!我那个牛鼻子老道大哥在搞什幺鬼,他真要留你一辈子呀!'想想她都二十一了,还待字闺中。
'师父待我极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留在他身边一辈子服侍他。'他让她知道世上还有不少人不求回报的关人她
似师亦似父。
'你这娃儿被他骗了,他又没断手断脚的干幺要人服侍,他只想拐个人来送终。'她那大哥真不像话,女大当婚都不懂。
'谁死了呀!几时的法事,别忘了拿我的金钱剑来。年关快到还找死,真是不会挑时辰。'
特地来找骂挨的陶竟世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歪歪斜斜的道袍披了一半,手上还端了一碗热粥,唏哩呼噜地怕没时间用膳。
'别一大早死呀死的触霉头,我还要开门做生意呢!'呸呸呸!霉运尽散好运来、霉运尽散好运来……。
呵呵地笑得极有精神,一听见他妹子的叫骂声,不醒也不成。'你今天起得真早呀!尚未过午呢。'
'妹子我高兴早起就早起,倒是你为人师父是怎幺当的?尽压榨乖巧的青崖。'
'是是是,我有错。'他不知在汗颜什幺地低问爱徒。'有事?'
'没有。'青崖隐忍着笑意,她为师父的无辜感到同情。
'你知不知道青崖今年几岁了?'光会替人排八字,算紫微斗数,也不会瞧瞧自己的徒儿几时红鸾星动。
'二十还是二十一吧!怎样?'带她回来那年是八岁,一眨眼都十几年了。
'还怎样,你老眼昏花了呀!小安十七岁我都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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