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笑的装懊恼,趁机欣赏她的糗态。'你忘了自己有多粗野,拚命拉扯我的衣裳吗?我非常乐意形容一遍你的暴行。'
'不……不必,你只要告诉我发生了什幺事?'她不需要知道细节,羞都羞死人了。
'你还记得有人要杀你吗?'他说话时的眼神是浮掠着阴沉。
猛一想起的她忽地瞠大水媚双瞳。'真……。真的要杀我?'
为什幺?
她向来与人不生纠纷,近日无结仇,往日无结怨,哪招来的凶神恶煞要她一命归阴,总不会是她写的利禄春联不灵光引来隙怨。
阴冷的剑光闪晃着,她头皮冷飕飕的突生一阵恶寒,差点就死于非命。
她从来没有离死这幺近过,老见舅舅伏妖捉鬼毫不费力,她十分后悔打小没跟他学些拳脚功夫,起码她打不赢还能跑。
可是偷懒、好玩的她吃不得苦,一点酸痛都受不了的嚷着不学,马步扎不到半时辰先溜到供桌底睡个大头觉,天黑了再到厨房找东西吃。
'真刀真枪哪有假,你瞧我这一身伤全是为你挨的。'苦肉计一摆,常天竞哀哀地出示手臂上的伤势。
喝!倒抽了口气,吴祥安痛得揪了一下心。
不是她心痛他的伤而内疚不已,而是庆幸不是伤在她身上,不然她哪挨得住呀!
一想到那刀可能砍在她细白如嫩笋的肌肤上,她就不由自主的发疼,好象真有人砍了她一刀,疼不可抑的深入心坎底。
'你……。你不疼吗?'哎!她疼吶!他居然甩来甩去像没知觉似,看得她直替他疼。
'还好,只要你没事,我多挨几下不算什幺'比起他初学剑的辛苦可要好上几倍
剑魔的武功路数怪异,为人阴沉不定,为寻传人杀了不少不成材的弟子,直到他在山林发现筋骨奇佳的他才停止杀戮。
他们不算师徒,因为他未曾拜剑魔为师,仅是被迫研习了他一身绝学,至此成为剑魔惟一不为外人所知的传人,悉数尽得其真传。
为了不让人窥探到剑魔的行踪,他们不是上崖之顶便是落谷之底习艺,砌石巨嶙锋如刀口,艺习一回便伤一回,满是陈年重创。
面一赧,吴祥安微嗔的一斥。'谁要你多事来着,别指望我会领情。'
'一面铜镜两面人,救人还被欺陵,天理何存呀!'常天竞感慨的仰天一叹,眼底的笑意盈盈。
'你不要老趁我意识不清时胡乱添话,我哪会欺负你。'她才要哭诉老天无眼,让这无赖污了身子。
玉壶冰心成了破玉烂壶一只,他还好意思责怪她,简直太欺人了。
'哎,早知道你不认帐我一定抵死不从,让你毒发身亡好了。'难得做一件善事,保她周全。
'你……你愈说愈过份了,我哪有中毒,只不过有人从我背后拍了一下。'然后眼前就只有一片黑暗。
常天竞暗笑的摆出慎重神色。'毒就是由掌心传向你的心窝,发作之快让人措手莫及。'
'骗………骗人,我怎幺一点事也没有?'吴祥安半信半疑的吸吸气,看有没有哪里疼不可抑。
'有事的是我,因为我帮你解了。'他一副衰弱无力的瘫平,气息微弱的半阖上眼。
'你?'他看起来很累。
哼!他当然很累,不知占了她多少便宜,趁人之危最下流了,难怪病恹恹快死的样子。
'安妹,你知道你中的是什幺毒吗?'美色当前却碰不得,他何苦来着。
'如果你这登徒子都解得了的毒应该没什幺。'要说他有多大本事也没人信服。
人家随便砍几刀也不会躲,无能地害她中了人家的暗算,除了吃闲饭她看不出他有了多长进,光是一张祸水相为害苍生。
'阴阳和合散。'常天竞不信她不清楚。
'有什幺了不起,不过是阴阳……什幺,是阴阳和合散?!'双目睁如铜铃,吴祥安惊讶地松开手握的锦被。
倏然一黯的瞳眸发出幽光。'明白我的不得不为吧!为了你,我身心饱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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