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妃也是没法子了,思来想去,总觉得不管是自己还是卫安出去待客,那都是容易叫人挑毛病的事。yuedudi
现在本来就是蒋家来者不善,谁知道他们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来的呢?
要是他们现在来了,是她跟卫安出面招待的,他们回去一说,说是郑王府里头的王妃跟郡主招待的他们,再稍稍言语里带些什么,那她跟卫安恐怕都不要再做人了。
丁香觉得她这回思虑的甚是,急忙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这便出去告知田伯他们……”
只是她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了卫安的声音。
卫安自己掀了帘子进来,一进门便看见郑王妃,便轻声摇头:“王妃,不能拒之门外。”
郑王妃有些焦急:“我也知道这样不大妥当,可是得罪他们便得罪了罢,咱们跟他们原本无仇无怨的,可是他们不照样挑起这么多是非?要是咱们见了他们,这可是不合规矩的,谁知道他们到时候会说出什么难听的来?我们到底是女人家,人言可畏啊!”
卫安明白郑王妃的担忧,也知道蒋子宁挑这个时候来,绝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明知道沈琛已经去了宫里,而故意为之的。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放低了身份,做小伏低的极为认真的来道歉赔罪的。
而要是郑王府的人因为说没有男丁便将他们拒之门外,那保准儿明天城里说郑王府倨傲的传言就会漫天都是。
要是见了,就如同郑王妃所说,到时候依附蒋家的人又有话说,他们到时候只怕会拿牝鸡司晨来说事,说他们郑王府毫无规矩可言,竟让几个妇道人家出来招待这种朝廷重臣,分明就是不知礼数,轻慢人家。
她轻轻朝着郑王妃点了点头:“我知道您的意思,您别着急,我已经让人去请舅舅了。”
郑王妃便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想了起来卫安嘴里的舅舅指的应当是镇南王,松了一口气问她:“来得及吗?”
卫安嗯了一声,示意丁香不必出去,笑了笑便道:“来得及的,我们把人先请进来罢,他们既然是来赔罪的,当然就得把表面的功夫做足,要是待不到一会儿便出去,那就不是我们招待不周,而是他们心意不足了。”
上一世卫安见惯了这样奈何人的手段,心里对于他们这些老江湖钝刀子杀人的那些伎俩一清二楚,因此这个下马威,她并不是很吃惊,也早就做足了准备。
郑王妃向来是很信任卫安的,既然卫安这样说了,她便急忙点了点头,顺着卫安的话松了口气:“既然你这么说,那便好了,那现在便把人请进来?”
卫安嗯了一声:“我已经让田伯先去把人请进来了,您别担心。”
田伯也是个极有趣的人,他是跟着郑王的老人了,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却是个极为八面玲珑的人,一出门,他看着外头隐隐绰绰围着看热闹的人,先能稳得住阵势,上前恭恭敬敬的做足了礼数,对蒋子宁和蒋松文弯着腰说了沈琛进宫的事。
而后便很是歉然:“王妃和郡主都是一介女流,不好抛头露面的,出来待客更怕叫首辅大人和尚书大人介怀,因此已经叫人飞驰去请镇南王和卫二老爷三老爷和五老爷来陪客了,还请二位大人稍等。”
蒋松文心里便忍不住骂了一声难听的。
这么说,就是要他们等到镇南王他们来不可。
原先还想着沈琛不在,至少能沾些便宜的,可是现在看来,就算是只有卫安一个,那对付起来也棘手的很。
怪不得之前陆元荣他们都恨卫安入骨,怕她怕成那样,这原是个值得人忌讳的人。
蒋子宁却什么也没露出来,一朝首辅了却还是很能弯得下腰,笑了笑跟着田伯往里走:“应该的,应该的,是我们思虑不周才是,并不曾听说平西侯临时进宫…”
来都来了,这么大的阵仗,京城这么多眼睛盯着,宫里那边也看着,他们当然不能自己打脸。
只是既然不能叫众人都看见王府的怠慢了,那便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大庭广众的丢人了,叫众人都看见他们陪着笑脸的模样。
没用的事,他向来是不多做的。
因此在知道这个下马威不能给的同时,他便迅速的改变了做法,顺坡下驴,跟着田伯进了门,在花厅里坐下,看了蒋松文一眼。
蒋松文也面上带笑,叹了口气先道:“之前我底下的管事收了人家的银子,险些害了郡主,我们十分过意不去,父亲特意亲自押着我来赔罪…”他拍了拍手,看着底下人呈上来的礼单,拿在手里递过去:“这是一点心意,还请王妃和郡主千万收下。”
这里头田伯便说不上话了,恭敬的接了礼单,吩咐人上了茶点,笑道:“首辅大人和尚书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王爷不在,王府如今唯有王妃和郡主,实在不宜亲自招待二位,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二位海涵。”
蒋松文海涵不了,看了父亲一眼,等到田伯退了下去,就有些气急败坏:“爹!还说来做戏的,可是你瞧瞧,人家根本不接咱们的招儿,连出都不出来,面都见不着,咱们怎么着才能做这出戏?!”
蒋子宁瞥了他一眼,见他垂下头,才皮笑肉不笑的问:“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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