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一出,李清姒站起,转身去看她,只一眼,内里的委屈波涛汹涌,一层接着一层,根本抑不住。
“你三心二意。”
这句是呢喃的,很低,温然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走近:“啊?”
“柳南宫不是想你恢复记忆吗?如今,我也同意。”李清姒吸了吸鼻子,眸中泪光闪着,正视道,说罢,就绕过她,回了屋子,门紧闭。
她要问容绮玉问个明白,既然心不属她,为何又是赠玉又是一同组建暗卫?
温然摸不着头脑,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想追上去问个清楚,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短短半天就转了心思?
但想了想,自己和她现在的关系,是别扭和复杂的,是中间夹着厚厚的窗户纸的。
想到此,温然叹了口气,离开了。
徐三娘见她回来时神色不对,边说边端了一小盅过来:“怎的不开心了?快来,娘给你熬了碗汤。”
温然接过,鼻尖凑近闻了闻,蹙眉,没闻出来什么,但自己的亲娘总归不是安坏心,而且也就一小盅而已,接着,一饮而尽。
见她喝了,徐三娘自是开心,说:“今夜,好好歇着,明日晨议闭,估计柳丫头得来找你。”
“嗯,我明天就跟她说,让我恢复记忆参加神武榜。”温然点头。
徐三娘欣慰地看着她,眼里都是慈爱。
回家的感觉,对温然来说,有些怪,因为以前一直是现代人的思维和处世,觉得来大武是自己不幸的穿越。
也更觉得自己的亲人都是现代人,可没想到,自己是个实打实的古代人,去二十一世纪的北京,才是穿越。
她也明白包打听说那番话的寓意了——“从去中来,往来中去。”
其实从一开始,有些迹象就表明自己回家了。
“玉儿,可是睡不着?”徐三娘躺在她身边,柔声问。
温然转身,面对着她:“嗯。”
“那娘跟你好好聊会儿。”徐三娘和她靠在一起,又说。
夜色下,抛开那些权力纷争,有的只是母女间的家长里短。
徐三娘这才晓得自己大女儿这十年的经历,原是去了异乡,孤苦伶仃,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容易。
可怜天下父母心。
听到她举目无亲、日日挑灯夜读、春秋佳节每每一人时,徐三娘的心就被狠狠地揪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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