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眼都不眨地盯着她,任由她摆布,仔细看,眸子有些泛红。
众人探头瞧着,争先想要看到那足底的光景,当真,在那白嫩中央有两颗黑痣,茯苓将温然的脚浸在水中,抬头对她一笑。
容姝玦也在关注着,不知为何,见众人对她的姐姐如此上心,内里没由来的烦躁。
“红了红了!真的红了!当真奇妙!”排在前面的一个弟子最先看到那变化,惊奇地站起身来,跺脚直兴奋笑着说。
不过,因其掌门的一个眼神,又惧怕地坐了下来。
温然把脚抬起,一把拿过茯苓手上的软布,自己去擦脚底,一次,两次,三次,可每一次,不论再怎么用力,那两颗痣都是红色。
她学医,自是知道,痣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色的。
她怎么没注意到自己的痣还能变色?难道是水有问题?还是又有什么神奇的手段呢?
李清姒眼看着她用力擦,禁不住咬唇,眸中不知什么时候挂的泪珠已经摇摇欲坠了。
容姝玦暗哼了一声,死死地盯着辇中的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大少主,冒犯了还有一痣,诸位请瞧。”茯苓说着,就解了温然的发冠和簪子,秀发披散,拨开发间,果真在头顶上有一颗黑痣。
而后,茯苓端来一杯茶,将水的热气轻接近那痣。
底下传来一声:“也红了哎”
温然垂头,心早已沉入了谷底,呆滞地任由他们摆布。
“这有何难?世间法子太多,若丞相千金和柳掌门有意做假,想必这些身物,都是必须的吧?”
这话让默不作声的容二长老容仲夏看了过去,道:“与其在那里妄言,何不自己站出来,说说假在何处?若说不出,此人便是我侄绮玉!”
容季冬听到自家二哥都这样开口了,胡底的唇瓣翕动了几下,不禁点头。
本以为二哥站在姝玦那里,如此一看,二哥还是那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二哥。
“不是我们不信,是我们如何彻底相信?毕竟,容大少主不只是容家的掌门人选,还是我们的武林之君啊!”
方才邀请容仲夏的姬家掌门抿了口茶,淡淡地附和:“这话不无道理,绮玉的身份不一般啊。”
柳南宫自是料到了他们死不认账的情况,眼中闪了闪,出声:“那依诸位所见,还有何法子能验明正身呢?”
可这话一出,底下一众所谓的武林能人志士都缄默不语了。
茯苓一边给温然梳好发,重新戴簪理发冠,一边暗中记住了所有说假的人。
很有可能,其中就有不安好心的人,也以便事后好生调查。
容姝玦起身,整了一下衣裳,慢悠悠地移步到辇前,开口:“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来问上一问,此人确实同我家姐长相极其相似但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哦哦哦,想起来了,我家姐自幼不能食落花生,食之便起红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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