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温然已双眸通红,满脸泪渍,声音发抖:“真是讽刺,讽刺至极!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不惜把自己家都牵扯进来我真是无话可说。”
见她哭,柳南宫心脏犹如被割了一下,上前,再也忍不住,拿着随身携带的手帕轻拭她的脸颊。
只要能保住李清姒,其他的一切都好说,小一伸手去扯温然的衣襟,卑微到了极致:“是,这步险棋的代价便是舍掉皇后的身份和皇后在朝中的一部分势力,但即使如此,主子的背后还是丞相,权势也依旧要让皇帝忌惮。”
温然眼尾挂珠,呆滞地衔着嘲讽的微笑,晃了神,一下坐在身后的石凳上。
从始至终,从出场到将不久的退场,皆是一枚棋子。
“求您!”小一无声地落泪,武林中人那颗可杀不可辱的高傲头颅低了再低。
到此,柳南宫瞧见温然这幅模样,心生疼,原来那么清冷坚强的人,如今被逼到这般。
沉默了好一会儿,小一的头一直贴着地面,温然无力地开口:“我去你给李清姒传话,如果她在后天能平安无事,那以后,我和她将老死不相往来。”
“多谢温姑娘!您的恩情,小一今生当为牛马来还!”话一出,小一心中的石头彻底落了地,再次重重一磕,坚定道。
无论谁欠谁的,温然再也不愿和李清姒相关的任何人任何事有来往了。
后天大约,就当了结。
温然失神地坐在那里,全无了心思,她和李清姒的孽缘该有个正儿八经的了断了。
想到这儿,抹了把泪,起身对一旁默默陪着的人开口:“谢谢柳掌门这一天的招待,我得回去了。”
“你莫不如这般,后日便是大约,你大可留在我这儿,到时一同前往。”柳南宫的语气里按不住的焦急,生怕她走了,伸手轻握住她的胳膊。
温然也不想回去面对某些人,眼尾还泛红,带着鼻音问:“可以吗?”
反正到场就行,和谁去也无所谓了。
“自是可以,你放心便是,一切有我。”柳南宫听到这话,暗自长舒了口气,认真道。
温然朝着她弯腰鞠了一躬,真诚回:“谢谢柳掌门,麻烦了。”
看她如此,柳南宫的心更是被狠狠地揪了一把,这十年她都经历了些何事?
还有那李清姒,究竟做了何事才让绮玉这般避之不及?
“掌门,有一陌生人给您传信。”木槿看着摆弄香料白衣女子,恭敬道。
柳南宫现在的心思全是温然,挑眉,冷着说:“信来。”
“柳掌门见信安,我乃茯苓温然姑娘实为大少主,想必您已知晓李家小姐和大少主已暗生情愫后日即大约,望柳掌门如约携大少主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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