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的声音,李清姒露出一抹笑来,帮茯苓把碗筷都收拾好,说:“她的性子,可不当你们大少主那么内敛清冷,她啊,别看平时柔柔弱弱很好说话但受欺负了一定得还回去。”
“温姑娘心性单纯,是个好姑娘。”茯苓心想着也不知这十年里大少主在异乡都经历了些何事。
李清姒把温然没动的那碗饭收好,眉眼中多了伤感:“嗯,她只是不愿染那些罢了,她先前是个大夫,无亲无靠,经历了太多别人的生死,总给人淡泊世间一切的感觉。”
“日后,容家便能为她遮风挡雨了。”
李清姒抬头望着暗下来的天色,几根雨丝打在面庞,又要下雨了:“哪儿能那么如愿成了,她便一辈子得是容绮玉,不成,她便是众矢之的。”
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若不成,自是拼死也要护那人周全。
茯苓看向她的侧脸,那份感伤是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不过放心,一定会胜。
“你把这饭收好,她没吃几口,一会儿热热,端给她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李清姒收回目光,起身拿了把伞,安顿道。
“是,李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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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有了雨的点缀,显出了不少寂寥,路边一家小客栈的酒摊上,盘腿而坐一戴竹编斗笠的白衣女子。
“你倒是来得挺早。”李清姒收起伞,坐在了她的对面,真是好情趣,借着烛灯能赏到这番雨景。
白衣女子挑眉,给她添了茶水,说:“是你来得迟。”
“别,我最近不饮茶,只喝水。”李清姒推开茶杯,自己重新倒了杯热水。
白衣女子抬头看她:“哦?稀奇。”
“柳南宫,你没人管,我可是有人管的。”李清姒见到她那张煞白的脸,放在这个时辰,有几分孤娘的意味了。
柳南宫拿着茶壶的手禁不住发抖,说:“你还真把她当绮玉了?”
“以前是,现在不是。”李清姒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她手中的茶壶夺过,自己给她添。
这人,拿个茶壶都费劲,真不晓得这二十多年怎么活过来的。
冷气从窗边吹进,柳南宫适时地咳嗽了几声,开口:“我今日观察了她一天,长相身形极似,若说那就是容绮玉,我估计大部分人都会相信。”
“那你信不信呢?”李清姒微叹了口气。
要瞒得过大部分人倒好了,怕的就是那极小部分。
柳南宫端起茶杯,茶水晃悠了几下,摸了摸鼻尖,一双和柳西尘如出一辙的狐狸眸子抬起,说:“不信,绮玉是绮玉,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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