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顿了顿,回想起十年前醒来,师傅告诉她,她是出车祸才进了急诊室,因为撞到了头,做手术后,记忆全消。
她也去过车祸地,确实,有一辆超载的大客车侧翻了,因为没有任何记忆,她在中医院待了很久,迟迟不见家属来认领,师傅见她可怜,便给了她一个不在花名册上的名额,跟着大一的学生一同上课。
也就是那会儿,认识了生病来住院的唐一棠,唐一棠听说了她的事,认为两人同病相怜,都是出身,于是带着她在北京城里东奔西走。
好在,她不负师傅的苦心栽培和唐一棠的倾力相助,经过多番曲折,才拿到了毕业证书。
当初,因为没有户籍资料还有各种档案,被人当作黑户,若不是师傅给她伪造出生证明到派出所,将户口上在师傅的名下,差点就出事儿了。
想到此,温然的眉头越皱越紧,十年前的事已经久远,很多细节她都记不清了,有的还得问问唐一棠。
不过,她应该不是容绮玉毕竟她有过副耳,而容绮玉没,并且她的肌肉记忆里丝毫没有一点儿会武功的样子。
何况,她也并不想是容绮玉,她只是温然。
李清姒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在外面站着,透过虚掩的窗缝能看到里面的人正在桌前盘算什么。
这两日,两人的接触甚少,几乎连话都没有,喂药喂饭的事已经全权交与茯苓来做了。
从今天到现在,才跟她说了两句话,挪动步子,悄悄靠近了些窗户,见她放下纸,拿起毛笔在另一页新的上涂涂画画,不一会儿又是那熟悉的海胆。
李清姒瞧到这儿,眉眼弯了弯,忍俊不禁,这人每次画药材,都是只传神不传形。
“李家小姐,夜寒,小心着风。”
茯苓正巧出来,忙说,而这一声也引起了温然的注意,抬头,这才从窗缝里看到某人的身影,伸手打开窗户。
“外面冷,站一会儿就赶紧回去吧。”说完,温然顺手就关了窗户,严严实实的。
李清姒咬了咬牙,多和自己说会儿话会少块肉啊,闷着回:“嗯,我知晓了。”
可就是不愿动脚步,又盯着窗户好一会儿,直到腰疼才回去了。
温然这两日也是故意躲着,本来手上多了任务,正好也能趁机和李清姒拉开些距离,可心里也深知,和她的牵扯不可能这么轻易斩断的。
反正,能少一些是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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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我不是,不是我,别来沾边。感谢在2022-09-2820:05:402022-09-3019:58: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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