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跳跃空翻,她就上了藏书阁的顶,藏书阁是一座八角塔,每一层都有着分门别类的古籍文书。
果然,顶上的空气像一张张发凉的纸,不停地轻抚脸颊,柔软但又让人头脑清醒。
俯视着诺大的皇宫,各式灯笼通明,四方五正,森严气派,甚至令人生畏。
想当年,她只身前往,拜了容家的家主为师,剑拳刀法她一塌糊涂,唯轻功了得。每每同门比试,别人挥剑,她躲,快得出其不意凭着身轻如燕,竟也能排个前几。
虽每日练功累得颠三倒四,但不得不承认,昔日在容家的那段时光,是她迄今为止,最舒坦的了。
一百五十七天两个时辰,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总之,容家的一切,都会是那人的。
眸中罕见地出现一道狠戾,李清姒飞身跃下了藏书阁,片刻的踏雪无痕后,落在了小屋前。
本打算摘下面上的黑布,而后转念,一个迅速侧身,来到了窗前。
桌前,烛光跳动,温然无聊地提笔画着,“这个是当归这个是黄芪嘿嘿,刚发了芽的”,纸上稀稀拉拉的,分明是一个人的自娱自乐。
窗外的李清姒斜眼瞧着,蹙眉,这个傻子做甚呢?那一坨长着须的,当归?海胆才是吧。
咬唇,手上的石子瞅准一扔,烛光刹那熄灭,屋里漆黑一团,温然嘴里嘟囔着:“刮风了吗?没这么大的风吧。”
正要去点燃,就被捂住了口鼻,上一次的事件骤地在脑中出现,温然瞪大眼睛,手肘用力向后一击,背后的人闷哼了一下,捂着的力度小了些。
温然感觉到,忙张嘴就是一口。
“啊”
一个女人吃痛地松开,温然旋即拿起毛笔,抵住了这人,黑暗里,也不知道抵在哪个位置了,接着就是一通“狂|草”。
李清姒肚子发痛,又觉得有个什么毛毛的东西在自己脸上、身上比划着,忍不住出声问:“你拿什么?”
她怎么闻到了墨的味道呢?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温然停笔,意识到面前的人她好像认识,“皇后?”,转身摸索着把烛台亮起。
待光起,这才看清,温然怔了怔,忙把毛笔一下扔了出去,李清姒面无表情地瞪着她,顺着声响瞧去。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面上的黑布早就被扯下,掉在了脚底,伸手摸了把脸,手掌顿时一道黑印。
“温然!”
温然垂头认真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谁让你企图绑架我的,我这是正当防卫。”
李清姒走到铜镜前,真是的,都没眼看自己了,脸上一道一道的,还有脖子上胸前,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要喷薄而发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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