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李清姒的头昏才好了些,不过还有些酸胀,伤口、胸前、胯骨处以及大腿小腿上传来的痛一阵一阵的。
这无聊又身痛的日子,让她想动弹也不能,躺在床上,真是难受。
自己还真是命大,那灰袍蒙面人给自己最后的一击,大概有八成力道了,还好,身边有温然。
“是不是疼得厉害?”温然端着碗药,正好见她用腿蹬着被子。
李清姒的声音都闷闷的:“热热得厉害。”
“热就对了,来,喝药。”温然吹了吹勺子,说。
李清姒听话地张嘴,喝了一口,表情古怪,怎么回事,比几个时辰前喝得更苦:“我要吃糖蜜饯儿也行。”
“不行!会冲药性,喝完这个,还要一碗要喝,都喝完了,我还得给你擦身子。”温然说了谎,吃糖不会影响药效,只不过,就想苦一下她。
李清姒的脸垮了下来,生病卧床什么的,真是没有尊严。
温然面无表情地喂着药,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商量,只命令。
茯苓刚进屋就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主子冷着脸,李家小姐的面色也不太好,于是说:“温姑娘,我看火上还坐着药炉子,莫不如我来给李家小姐喂,你去照看,可好?”
“也好,那你来喂吧,我去看药和热水。”温然听到这话,明显感觉到某人的眼神都轻松了不少。
其实不是,李清姒是想趁着意识清醒,和茯苓聊几句。
“是。”茯苓接过碗,点头。
李清姒注视着温然出了门,听脚步走远了,才出声:“你怕是把她认成了大少主吧?”
“难道不是吗?和您待在一起的”茯苓的手僵了一下,反问。
李清姒说得信誓旦旦:“她不是,我之前试探过,和绮玉只是长得形似而已。”
“原是如此啊”这话让茯苓不知该作何反应,顿了顿。
她不晓得李家小姐是如何辨别的,可在她眼里,温姑娘便是主子无疑,她又该不该把自己心中所得告诉李家小姐呢?
“嗯,之前我也怀疑过,可后来发现,并不是绮玉。”李清姒如今再说这话时,已没了失望,温然就是温然,绮玉也就是绮玉。
茯苓把本来嘴边的话压了回去,改道:“我见到她时,险些以为那就是主子。”
她决定瞒着李家小姐,因为她忆起,如今的李家小姐乃当朝皇后,是朝廷的人,也就意味着身后的势力交错可想而知的复杂和多变。
自家主子从小多灾多难,又有谁能知道身边的人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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