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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母亲咯血（第1页）

也不知道是多久了，我醒来的时候，母亲一脸心疼地望着我，她左手颤颤巍巍地为我打着扇子，眼角似乎有没有来得及擦去的眼泪。

这几日我一直忙于寻找聂心，连自己也顾不上了，却忘记了母亲一直为我担心。实在是我的错。

“娘，什么时候了？”我这样问她，话一出口，却感觉自己嗓子沙哑，低沉的声音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我这么生龙活虎一个人如今也憔悴到这种地步了吗？我摇摇头，撇了撇嘴角，这肯定都是暂时的。我什么时候会这么脆弱。

母亲一脸慈爱地望着我笑，用手摸了摸我侧脸。她的手掌很粗糙，布满了老茧，我被她摸得痒痒的，下意识躲了躲，到时把她逗笑了。

“你这样还真像你小时候啊，”她住了手，说道：“不着急，还早，你还能再睡会。”

小时候？我本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童年在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就提前结束了。这条路若是命中注定我要一直走想去，再偶尔想起小时候天真无邪的时光，也不觉得有多么值得怀念。

我没有接过话茬，看向母亲手旁边的瓷碗。小时候身子虚弱一堆时候，也是拿这种土搪瓷碗装药，据说这样比较好养活。一来二去，竟然成了习惯。

母亲见我的眼光落在碗里，拍了拍自己脑袋，“看看，和你说话我一时间都忘记了，这是给你熬好的大补汤，你快喝了吧，我一直拿水温着，怕凉了。”

母亲最近很心疼我来回奔波，经常给我熬制大补汤，我看着她期待的模样，拿起碗，一饮而尽。

她在旁边笑，“慢点，慢点。”一边给我打着扇子。

这大补汤还正是名正言顺的汤药，母亲把渣全都过滤干净。说起来，味道也还不错。只不过我小时候喝惯了苦药，习惯快速喝下去，这样不会被苦味吞噬，如今喝甜的咸的却也是习惯性地一口吞，却尝不出什么味道了。

说起来，

母亲养育我还挺辛苦的。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是应该去帮帮他。要不然，明日她在厨房里熬制大补汤的时候，说说笑话去逗她开心。

最近日头很大，我午睡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心生烦躁，又是一日，我走进厨房，想去扮个鬼脸逗她开心。

为了防止木头门一推吱吱呀呀作响暴露我自己，特地只开了一个小缝，锁着身子溜进去。

“当当当——娘，看我”我正要跳在她面前，却被地上的景象吓了一跳。

“娘！”我飞快跑过去，母亲蜷缩着躺在地上，神色痛苦。“娘——您醒醒，娘！”我拼了命地摇晃着母亲的身体，手掌心全是汗，母亲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啊。

我用手掐这母亲的人中，过了一会，母亲终于醒了过来。神色却很茫然，不知道自己神处何处。

“娘！娘，你怎么样了？”我扶着她的头，十分担心。

她木木地看着我，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儿啊咳咳咳”她才刚刚神色清明，却没说完一句就开始剧烈地咳嗽。她急忙用手捂住，再摊开来的时候，满手掌都是血，鲜红血中还有粘连这暗红色的血丝。

“娘！你怎么了!”我焦急地快要喊出来，母亲却把手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大声。我慌忙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急切地问，“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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