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了,将堂上留给了易峋和秦春娇。
秦春娇将头轻轻倚靠在易峋胸膛上,忽然说了一句:&ldo;峋哥,京里那宅子咱们买了吧。&rdo;
易峋应了一声,疑惑问道:&ldo;怎么突然改主意了?&rdo;
原来,因为之前的事情,秦春娇只想远离这些人,于是又托人问了几处,但不是地方偏僻,就是房舍老旧,再不就是地段不太平,鱼龙混杂的。买宅子的事,一直也没有定下来。
秦春娇软声说道:&ldo;我想明白了,麻烦要上门,躲是躲不掉的。为了躲着他们,倒要委屈自己,那是何必?那宅子很合适,方便开铺子做生意。地方也宽敞,就是将来二弟娶了亲,一家子人也是够住的。&rdo;
易峋淡淡一笑,环住了她的腰,将她轻轻抱了起来,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道:&ldo;对,就是多生几个娃儿,那地方也够他们满地跑的了。&rdo;
秦春娇听他忽然说起这个,脸上一阵赧然,含笑嗔道:&ldo;一件正经事,说着说着就开始胡咧了。&rdo;
易峋却说道:&ldo;这怎么不正经了?生儿育女,那可是天下头一件正经事。&rdo;
苏婉然乘着马车,走到了村口,却并没有急着离开。
她捧着怀中的香炉,一脸寒霜。
身旁的奶嬷嬷看着她的脸色,说道:&ldo;这等乡下愚夫,不知好歹,不识抬举,娘娘很不必放在心上。&rdo;
苏婉然听着,默然不语。
马车就停靠在村口路边,似是在等什么人。
少顷,一人顶着风雪,小跑过来,在马车跟前报道:&ldo;娘娘,打探清楚了。易家铺子里的面膏,果然不是易家自己做的。据村里人说起,是跟这村子的里正买的方子。那里正的女儿,也在铺子里帮忙,出了不少力。&rdo;
苏婉然这方开口:&ldo;一个里正,怎么会做这些东西?&rdo;
那人回道:&ldo;那里正之前是一位大夫,医术还颇为了得。&rdo;
苏婉然唇边弯出了一抹极冷的笑意,吩咐道:&ldo;启程吧。&rdo;
奶嬷嬷听着,连忙命车夫启程。
车夫得了号令,吆喝了一声,一抖鞭子,马车便在风雪中前行。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些面膏不是那丫头自己做的。以往在相府里,也没见她有这个本事。怎么离了相府,倒长能耐了?
原来如此!
她就知道,这丫头能有几斤几两,到头来还不都是靠了别人?
不是碰到了易峋,她早就不知道被埋在哪座坑里。不是易峋给她本钱做生意,她哪能有今天!
想起易峋,苏婉然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就是抱着暖炉,偎着炭盆也全不管用。
这个男人,虽然现下还只是个布衣平民,但他所带来的压迫感,却已不容小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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