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好一会儿,收掉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将门给推开时,我看到浴缸内鲜红的一盆水,乔娜整个人泡在水内,只剩下黑色的头发如海藻一般,诡异的浮在水上。
我手一抖,手机便从手上脱落摔落在地上,我冲了过去,一把将乔娜从水里拽了出来,她面色苍白,手腕上被割出一条鲜红的血痕,我掐着她人中,大声喊了几句:“乔娜?!”叉乐布亡。
她听不见了,我按住她止不住流血的手,将她从浴缸内抱着出来,拖到地面,我看到她手腕上的血,像是自来水一般放着,我艰难的握住刚才被我扔在地下的手机,按了医院的号码。
在救护车赶来的过程中,我死命喊着乔娜,可她双目紧闭,唇苍白,整个人像是沉睡过去了一般。
等医生们进来后,我衣服和身上还有地下全部都是血,乔娜的气息越来越薄弱了,医生将她抬下了楼,我站在浴室内望下那一地的血,还有手上还带温热的液体,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故作镇定在洗手台上清洗掉手上的血迹,然后将乔娜家的门给锁上,赶到了医院。
医院正在进行抢救,我一个人坐在那里,麻木的看向地板上的倒影,顾宗祠匆忙赶来后,看到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我,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坐在我身边,一切都静悄悄的。
过了许久,他伸出手碰触了我冰冷的手,他问:“没事的,精微,别担心。”
我侧过脸看向他,有些疲惫说:“我知道没事的。”
顾宗祠将我有些颤抖的身体抱入怀中,他说:“有我呢,别担心。”
我埋在他怀中没有说话,只是觉得今天特别累,莫名的累。
乔娜抢救了差不多九个小时,最后才被医生推了出来,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脸色竟然真的可以像成语描述的那样,苍白如纸了,看了让人觉得心惊。
她被推进去后,顾宗祠去楼下为我买晚餐,我一直坐在乔娜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大概连个小时后,她醒了,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眼珠在房间内四处查看着,看了许久,她看到了坐在她床边的我,眼角滑下一大滴泪。
她没有说话。
我握住她没有受伤的手,说:“以后别做傻事了,你上一次不是还和我说,你还有父母吗?如果你今天有事,你让他们该怎么办?”
乔娜望着我,只是流着眼泪,过了半晌,她嘶哑开口说:“精微,我活不下去了。”
我说:“胡说,你怎么会活不下去,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
她没有说话,将脸侧了过去,我想她大概是要休息了,没有打扰她,起身从她病床旁离开,第三天后,她情绪好转了,大约是死过的人了,她竟然没有刚醒来的时的绝望,而是很缓慢吃着粥。
我坐在那看了她许久,心里稍微放下了心。
她吃的并不多,吃了几口便将碗给了我,我接过后,忽然问了一句:“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问题了,上次你说有人递了一张纸条给你,说上面写了南风巷的地址,我想问一下,你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吗?这张纸条是谁递给你的?”
乔娜摇摇头说:“不知道,当时只是一个阿婆递给我,她说是别人让她给我的,她塞给我后,便匆匆离开了。”
我说:“你没去查过?”
乔娜说:“当时我得到地址后,就来找到你了,其实当时我也不确定这个地址到底是什么,可看到你脸色,我才确定和沈夜阑有关。”
☆、227查人
乔娜见我沉默,开口问:“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说:“只是有些奇怪,既然给你递纸条的人知道南风巷。为什么不自己去,反而递纸条给你,我不认为你的能力可以救出沈夜阑。”
乔娜说:“什么意思。”
我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这张纸条,如果是沈和志的旧党递的纸条给你,可为什么他们不趁沈世林没有防备的时候把沈夜阑就出来呢?反而让和走得近的你来救沈夜阑,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说到这里,乔娜的脸沉默了下来。她望着发白的指尖,许久说:“你觉得沈夜阑还有可能在南风巷吗?”
我说:“没有可能了,因为南风巷那边已经被拆了,万有打算在那里翻新旧楼。”
乔娜拧眉问:“那沈夜阑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
乔娜说:“我要报警,现在我们找不到,警察能够。”
我握住她手说:“别傻了,你还是先保全自己,沈夜阑的事情先别急。”
乔娜说:“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别管沈夜阑的事情?你是在护着沈世林吗?”
我说:“没有,你要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并不适合管这些事情。”
乔娜看着我许久,忽然说:“会不会我这次绑架和沈世林有关?他怕我找出沈夜阑来抢夺沈和志留下的那一份财产,所以来对付我?”
我说:“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这样怀疑,所以所有一切只能是猜测。”
乔娜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们两人再次沉默下来后。我又问:“你还记得给纸条的阿婆长什么样吗?”
我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乔娜沉思了一会儿,她指着自己下颌说:“这个阿婆下巴处有一颗肉痣,身上穿了一间深蓝色清洁工的衣服。”她皱眉说:“大约……四五十岁左右。”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说:“当时我在瑞丰广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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