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一切都变了。
许星驰为了能够去维也纳的音乐学院进修,向父母妥协,选择先成家后立业,将鹿桃娶进家门。
那时他将她拉出荆棘遍布的深渊,成为了她的联姻对象。
鹿桃很感激,但也知道,他带着自己的目的。
她早已知道一切,但每每回想起来,总有一股消沉的情绪积攒在胸腔里,无法排解。
她不自觉地,会去在意。
思及此,她推开许星驰的手,挣脱他的圈锢,离那个书架远了几寸。
鹿桃心里的那股郁气终究藏不住,决定不吐不快:“其实你大可放心,我知道你将音乐看得很重。”
她深吸了口气道,“就算你当初是为了学音乐才和我结婚,我也能理解。”
话音落地,许星驰的眼瞳急遽紧缩,身子震住。
“你知道这件事?”
“没错。”鹿桃心下一沉,不知道是自尊心作祟还是气恼,自顾自地说,“我理解你的选择,也会尽全力支持你的音乐事业,不会干预你一丝一毫。”
这是他们当初制订结婚协议时说好的,互不干涉对方的一切。
他不必在音乐和婚姻中做出选择。
如若要选,全凭他自己做主,她不会有怨言。
鹿桃梗着脖子,极力地保持清醒与理智。
而许星驰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眼里划过了落寞的情绪。
“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婚姻,认为它只是一场带有目的性的交易?”
“难道不是嘛。”鹿桃的心潮翻涌,“我当初听别人说,你结婚是为了能去维也纳读音乐,难道这些不是你亲口说过的话吗?”
难道他没有为了学音乐,才委曲求全地娶了她。
许星驰无奈蹙眉,半晌才承认:“我是说过……”
他嘴唇翕动,刚想继续解释,鹿桃却不愿再听。
“行了,今天摊开说清楚也挺好。”
他亲口承认这一切,这层窗户纸也算捅破了。
鹿桃喉间酸涩,语气里满是疲惫:“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遵循协议,打开天窗说亮话,就这样吧。”
语毕,她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星驰站在原地,双手攥成拳头,指节根根分明,泛起了几近病态的冷白。
其实他们都知道,一切无法再像从前那样。
他们的婚姻世界里有裂痕、有沟壑、有深谷。
所有的情绪都埋在其中,令其摇摇欲坠。
那些天,鹿桃心绪烦乱。
即便连续喝了好几天的清凉茶,也降不下心头这股憋闷的郁气。
此时她站在翡暖翠茶餐厅的后厨台前,鼓着腮帮子,手里攥着一把长长的奶油抹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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