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被泪水模糊,程意绵抬起头揉揉眼,看到最不想见的人用手机对着自己抓拍丑照,火气更旺了:
“怎么在沪城,到哪儿都能遇见你。”
陆聿北拍了几张,见她是真的生气,收起笑脸上前。
他弯腰看看,确定挂在脸颊上的泪是真的,认识这么久,难得问出关心的话:
“你怎么了?”
程意绵仰起头,阳光穿透树叶的光照得刺眼,她缓了会儿,语气很冲:
“自己不会看啊。”
“就是看到了才问你怎么了。”
程意绵侧着身子,懒得搭理他。
另外一半椅子被重量压下发出咯吱声,不想被死对头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她讲话有些咄咄逼人:
“你闲得没事干了吧,不去工作来这里看我笑话。”
他的回答很简洁:“路过,顺便。”
程意绵哼笑:“顺便来看我笑话?”
“不是。”
明明回答的是前半句,却被她理所当然误会成后半段。
陆聿北想解释,又觉得解释之后两人肯定会再吵一架,就没这个必要了。
那辆熟悉的宾利雅致停在不远处,司机站在副驾驶旁边守着,随时待命。
看上去还真是茫茫人海中偶遇的顺便。
过了一分钟,他打破静谧:
“工作不顺?”
程意绵转头,没有回答。
陆聿北猜到答案,“一份工作不如意就再找别的。坐在这里哭的性格,不像我认识的程意绵。”
“你很了解我吗?我跟你很熟吗?”程意绵抹了下眼泪,哭红的眼眶和鼻头出现在那张不甘的脸上,竟显得娇俏可爱,“陆聿北,我现在想静静,请你不要打扰我。”
习惯了她这种态度,陆聿北反而觉得放松,“那个姓范的后来为难你了吗?”
“问这个干嘛?”
问了又不能利用职权帮忙揍人。
再说,他们关系不好,陆聿北肯出手帮忙,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程意绵垮着一张脸,郁闷焦躁堵得心口快炸了。
陆聿北:“他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没有人喜欢听外人站在评判教育式的高度讲话,除了给伤口撒盐,对她没有任何益处。
更何况是在伤心落魄的时候。
陆聿北声音微沉:“还以为那顿饭过后,姓范的会介意我的身份,给你一个面子。”
头一次正儿八经听他解释,程意绵迟钝了好久,明白过来他是用自己的方式警告范主任,别什么人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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