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江砚与坐在后座,前面的徐律师再次问道。
“阿与,前面就是咖啡店”
“不用。”江砚与打断:“在这里说就好。”
徐康叹了一口气,江砚与也算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从江砚与父亲年轻时两人就在一起,后来便在江砚与的父亲江开诚公司处理法务。
只不过,江砚与这些年的性子愈发孤僻了,和家里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尤其是在去年志愿的问题上,爆发尤为严重。
他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却什么都没法说。
家务事难断,更何况是重组家庭。
从两个周前,他就到怀清了,只不过江砚与一直推辞,两人基本没有见过。
唯一一次,也是凌晨他恰好给江砚与发消息,没想到江砚与没睡,也只有那次给他回了消息。
空无人烟的街角中,江砚与穿着一身灰色的毛衣,模样变得有些不认识。
他笑笑:“阿与,好久不见。”
那次他们聊得时间不长,但他能感受到,江砚与变了不少。
就好像裹在最外面的那层冰化了一点儿。
他重新给了江砚与一把钥匙:“还是之前的那套房子,那段时间你生病,你爸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陈曼婉,怀清这边根本没有人照顾你。”
江砚与没说话。
“我知道你记得,她和你妈妈关系要好,我也知道你是顾着她们之前的情分。”
一旦搬出死去的许焰,江砚与就会露出软肋。
他没有办法拒绝,一个在他妈妈生前给予过最多帮助的人。更无法看着那个对他全是善意的陈姨,忆起之前许焰在出租屋发烧晕倒一上午,眼眶泛红的样子。
那是谁都不愿提起的痛苦。
徐康从回忆中拉出:“阿与,你爸希望你回去,如果你是不喜欢他给你安排,你也可以自己选择。”
“你爸已经有点后悔了。”
江砚与嘴角扯动了一点,当做没听到,没继续这个话题:“方浩在学校里干的混事不少,联系一下,全部算一算。”
“再者方浩家里做了点小生意,也开始查下。”
徐康思索了一会儿:“不难,能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但是你要这么做,是不是要和你爸说点什么。”
又回来了。江砚与眉眼间带着些少见的烦躁。
但徐康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他,毕竟是谁的人大家心知肚明。
末了,他回:“知道了。”
一切谈完,徐康和蔼的换了一个语气,仿佛就像是一个长辈。
“阿与,你今年打算怎么办?再来一次高考还是通过林老先生那里你爸爸那边觉得,如果可以,或许你可以出国,这样你说不定可以两头一起。”
“国外他给你联系了一个老师,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再说吧。”江砚与语气冷淡。
徐康话音戛然而止,热情渐渐退却,他叹了一口气:“你爸爸和你弟弟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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