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钟却话音未落,一只长箭便朝他飞射而来。
五隐心道,果然是天谕卫在搅混水。
却也只得飞身去接那箭,正是凤潇潇的长箭。
她还尚未接住这一支,立刻便又有三支从不同角度射来,她不接开头这一支,钟却就活不成了,她若接,那后边三支便不能完全接住,钟却还是要死。
她踏上邢回肩头,踢了他后背一脚,然后喊了一声:“温执。”
温执正疑惑,便见钟却从邢回肩上摔了下来,连忙去接他。
五隐没接第一支箭,她把钟却踢下去之后,那箭便擦着她和邢回射入了林中,立刻便有一片惨叫声传来。
邢回被踢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身,后来的三支便有一只打在定钧剑上,那力道大得邢回都踉跄了一下。
五隐将剑收回,双手成掌,成太极印,止住剩下两箭攻势,复又推出,让这两箭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那些不明所以的人立刻让开,露出后头的天谕卫来。
凤枕寒持刀劈下,为力竭的凤潇潇挡住她自己的两支箭,那箭被这样一劈,立刻就废了。
凤潇潇几乎要呕出血来,每次一遇到五隐,她总要废上那么几只箭,算上这两支,跟随她多年的十支箭竟然已经去了一半,真是气煞她也。
众人见了天谕卫,立刻便信了钟却的话,只怕这一桩轰动武林的中毒案里,少不得天谕卫的参与,说不准这就是他们的阴谋。
五隐紧紧盯着凤潇潇背后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气息醇厚绵长,光是在那里站着就能叫人感觉到压迫感。
刚刚那道杀意就是从他身上来的。
“诸位。”那人开口说话,这声音一出,众人只觉脑中轰鸣,内力浅的几乎要站不住,如钟却这等没有内力的,直接被震出一口血来。
他继续道:“在下本不欲掺和你们与这几位的恩怨,但是这位钟小公子辱及在下长官,便不得不出面教训一二,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人群中隐有人惊呼起来:“这是天谕卫东府令郁陶,他不是只管朝廷事不管江湖事吗?怎么如今也出现在这里了?莫非刚才那位小公子说的都是真的?”
郁陶含笑看向这人,道:“这位壮士所言非也,江湖事既是天下事,天下事便是朝廷事,某食君禄分君忧,当然要管。”
这人自然不敢反驳郁陶,默默藏到人群之中去了。
郁陶见不再有人说话,便看向五隐,道:“五隐姑娘,出门在外,也要时常记挂着家里,不知姑娘家中几口人,如今健在否?”
五隐挑了挑眉,道:“就剩下我一个了。”
郁陶似乎愣住了,立刻换上一副悲伤的情绪,道:“可怜可怜,这么个小姑娘,一会死了也没个人给你收尸送终,老夫都不忍心了。”
几人见了这么多天谕卫都变了脸色,更何况旁边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武林中人,随时可能上前捅刀,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邢回,你看好钟却和九莲子。”
邢回重重地嗯了一声,把钟却和九莲子一起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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