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弟自便,韩某先行一步!”
江、黄两人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
……
静室中陈设简单,四周纤尘不染。
一名男修端坐上首蒲团,面如满月,貌相已至中年,依旧风采飘逸,渊渟岳峙,给人一种无形威压,身形看似寻常,却足以镇压一座山川,撑起一片天地。
“晚辈韩若愚,叩见老祖!”
平日俾睨傲气的韩若愚,此刻仿佛换了个人一样,毕恭毕敬行大礼参拜,心底喜悦万分,满满溢于言表。
“咳咳……老祖肩负重任,怎会忽然返宗相召晚辈?”
韩启禅出身修真世家,修为竟达金丹四层,贵为“天遗宗”的太上长老,观其容颜正值壮年,实则已渡过三百个春秋。
“经年枯守荒碑,却是为人作嫁。天音绝响在即,本座急欲目睹天遗弟子的身影!”
韩启禅轻声喟叹,饱经沧桑的双眼,流露出无限期待。
“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不坠宗门声威,不负韩家之名!”
与天下英才逐鹿,纵使韩若愚眼高于顶,也不敢信口雌黄。
“唉……有心无力者,不过是信口开河,妄自尊大。”
韩若愚虽有自知之明,终究底气不足。韩启禅一路修至金丹之境,见识的耀眼天才,可谓不计其数,自然不会为这番表白所动。
“本宗后辈日渐式微,乏善可陈。倒是名叫余跃的弟子,神识强悍,法力凝练,令本座眼前一亮。尤其于五行术法的运用,纯熟自如,颇有新意,日后若能成就金丹,定有一番作为。”
“咳咳……老祖言下之意……”
不曾想,心生恶感之人,竟得到自家老祖的赞赏青睐,韩若愚不免有些气馁,却又不敢开口辩驳,言语间吞吞吐吐。
“尔等明日比试,胜负几无悬念。”
这番话突如其来,虽显含糊其辞,却隐有深意,一时之间,韩若愚似懂非懂,故而一脸茫然,看着韩启禅发呆。
“啍……倘若生死相斗,存活之人,必是余跃此子!”
韩启禅望子成龙心切,见状极为不悦,不由冷哼了一声。
“啊?”
乍闻之下,韩若愚当即目瞪口呆,手足冰凉。
自幼时测验出地灵根之资,韩若愚便身负天才的名头,日后修炼亦是势如破竹,承载宗门崛起厚望,早已视为毕生己任。
“金丹前辈之能,自可洞察入微,远胜吾辈百倍!”
“此言出自韩家老祖,更是千真万确!”
虽心底百般不甘,但已既成事实,韩若愚往日的傲气与尊严,顷刻间被碾得粉碎,目光呆滞,半天哑口无言。
“明日一战,韩某将自神坛跌落,颜面扫地!”
“偏偏此人声名狼藉,不讨同门心喜,彼此还结有宿怨。大庭广众之下,让韩某情何以堪!”
胡思乱想之际,韩若愚不禁脸色苍白,神色慌乱无措。
“唉……暂且退下。身为韩家之人,本座自会预留出战名额。”
韩若愚虽难成大器,放眼宗门、家族的后辈,好歹也是其中的佼佼者。见此情形,上首的韩启禅深感失望,微微闭上双目,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独自沉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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