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然后转身离开大堂。他们步伐轻盈,几个起落间便如鬼魅般消失在了陈府。
此时,站在一旁的陈风脸色紧绷,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忧虑,似乎感到不安。然而,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后续的发展。
陈渊朝着众人轻轻挥了挥手,那手势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众人心领神会,犹如退潮的潮水一般,纷纷有序地离开了大堂。
眨眼之间,堂内就只剩下陈渊形单影只。他落寞地挪动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地回到主座,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待他坐下后,身子微微前倾,整个人如同被霜打过的枯草,尽显颓丧与疲惫。
他那失神的双眼之中,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十年前的往事。
当初陈凡五岁,正是天真无邪、惹人怜爱的年纪。
然而,就在那个多事之秋,妻子竟被娘家来人强行接回。妻子娘家势力庞大,手段狠厉,为了防止陈渊父子日后去寻她,竟狠心逼迫妻子将陈凡的一魂一魄封印在一块玉佩之中。
临别之际,妻子泪如雨下,紧紧握着陈渊的手,偷偷将一块剑形玉佩放在他手心。传音道:“谨记,玉佩不离凡儿身。”
那眼神中满是不舍与眷恋,她声嘶力竭地特意嘱咐道:“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凡儿!”
想起妻子那决绝中透着无尽悲苦,深情里夹杂着万般无奈的眼神,陈渊的心就像被万斤重锤狠狠敲击,痛彻心扉。
那时的陈凡尚不懂事,只是瞪着那双纯真懵懂的眼睛,看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身影,哭着喊着,声音都变得嘶哑:“娘亲,娘亲,你不要走,不要丢下凡儿!”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还萦绕在陈渊的耳畔。
自那以后,陈渊既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地拉扯着陈凡长大。
可被封印了一魂一魄的陈凡,身体始终比同龄人孱弱得多,隔三岔五就会生病,而且性格也较为内向,总是沉默寡言,躲在角落里独自玩耍,甚至还有些痴傻,武道境界始终在武徒境。
陈渊为了能让儿子恢复正常,这么些年来不辞辛劳,四处求医问药。他踏遍周遭数城,拜访了无数的能人异士,耗费了大量的钱财,甚至不惜放下尊严苦苦哀求,却始终无果。
无数个夜晚,他望着熟睡中面容憔悴的儿子,暗自垂泪,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陈渊满脸痛苦地呢喃着:“凡儿啊!爹对不起你们母子俩呀……”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泪花。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与悔恨。
“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凡儿!”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口,让他的身体颤抖不已。
刹那间,他满头黑发如雪般变白,那如雪的银丝在堂内的微光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他这些年所承受的苦难与折磨。
对于在父亲身上发生的如此巨大而令人心碎的变化,此刻身处葬神涧艰苦修炼的陈凡,浑然不知。
他正沉浸在剑法的修炼世界里,心无旁骛,对外界之事毫无感知,完全没有预料到父亲正在经历着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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