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又开始叫,接着“啪”地一声脆响。“驾。”他说。
“你就作吧。”张凤棠一声闷哼后骂了句什么。略一停顿,她又说:“不是妈眼红,你说说秀琴这样的,啊,除了吃吃喝喝岔开腿让人弄弄,她还会干啥?”
这个问题恐怕陆宏峰回答不了,所以他就没吭声。
“你瞅人家混的,车是车,房是房——光平海起码有四五套房,凭啥啊,就凭一个月千把块钱工资?”
“那冬冬他爸也不知道?”
“不知道?人家可精着呢,不知道。”
“那他不管?”
“管得了么管,他一个初中老师给调到教育局,凭啥啊?”
“妻管严。”陆宏峰猛搞了几下,啪啪脆响。
于是相应地,张凤棠也叫了几声:“犯啥病呢你,给你说啊,你要娶了媳妇儿也那样,妈可就没法活了。”
回答她的是蛤蟆叫。
“笑啥?”
还是笑。
“切,你这样我咋瞅着危险呢。”
陆宏峰不搭茬,而是用力挺了几下。席梦思的呻吟中,他问:“妈,爽不?”
张凤棠似是哼了两声,然后就没了音。她应该是誓死也不想搭理这个未来的妻管严儿子了。
席梦思呻吟得愈加热烈。啪啪声也变得密集。
“轻点儿你。”我姨压着嗓子猛叫了几声。
“妈,你屁股真圆。”两声细碎的“啪啪”,陆宏峰气喘如牛。当然,牛是怎么喘气的,我还真说不好。只隐隐记得,每逢寒冬腊月那些老伙计们都要从鼻孔里喷出悠长的热气,令人无比着迷。不知道我亲爱的表弟会不会喷点什么出来。
“你姨的更圆,还肥。”张凤棠也喘。
“妈,给你说个事儿。”不知是不是错觉,陆宏峰的嗓音突然变得清亮,速度也慢了下来。
“嗯。”张凤棠轻哼着。
“我见过她的屄。”他声音有些发抖。
“啥?”
“我见过我姨的屄。”他略一停顿,又是“啪”地一声。我感到嘴里苦得厉害,只好吸了吸鼻子。
张凤棠不吭声,还是哼。
席梦思的呻吟几乎要停下来。
“暑假那会儿。”
“我在剧团办公室玩电脑。”
“我姨在里面睡午觉。”
陆宏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像个即将断气的我军战士。这长征煎熬得我满手心都是汗。但战士停了下来,躺地上打滚,不走了。
“咋嘛?”半晌,张凤棠终于问。
“我到她屋里上厕所,就看见了呗。”
“哦,你姨没穿裤衩,光屁股等着你哩。”随着床板猛一吱扭,我姨叫了一声。
“穿了,可小,屄毛都露出来了,又黑又多。”
张凤棠又哦了一声。当然,也可能只是一声稀松平常的呻吟。
“跟你的有一拼。”陆宏峰笑了笑。
没音。
“屄也肥,大屄唇翻着,屄洞都能瞅见。”他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像是被钢丝勒住了脖子,没准下一秒就会挂掉。
“骚不骚呀?”张凤棠声音轻飘飘的,说不出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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