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绣心中暗觉不妙,便起了警觉之心,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这说的什么话,小姐曾经说过,她会尊重我们每个人的心意,既然这姐姐选择的路,又怎需要你说什么对不起?
她看了看日头,见快要用午膳的时候,便笑着说道,“说起来我和姐姐也好久都不曾见过了,今日既然见了,咱们便好好聚一聚,姐姐且先在这里坐一会,等我回去跟屋子里的丫头知会一声,便就过来。
碧痕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没有发出声响来。
文绣匆匆离开,在门口又不放心地回转,对着外头守着的小丫头低声嘱咐道,“里头这位徐姨娘,是世子妃从前的旧人,你们不可怠慢,她看上去情绪不稳,你们切记要多看着一些,若有什么不对,立刻来禀。
她交待完,便回到了沈棠屋内。
沈棠听她说完碧痕的反常,眉头微皱,“她这是在逼我
果然,话音刚落,便听到外头吵嚷了起来,有丫头匆忙进了来回禀,“回禀世子妃,在花厅里候着的那位徐姨娘,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自己跳入了前面的大荷塘里!已经有会水的嬷嬷跳下去救人了,可徐姨娘却不大配合,几个人合力去扯她都扯不上来。
小花厅离沈棠住处并不太远,正好这其中又隔开了一个荷塘,以碧痕的本事,那些小丫头必然看不住她的,她特意选了这荷塘跳水,为的是什么,目的昭然。
文绣扶住沈棠犹疑地说道,“碧痕和碧笙两位姐姐,都生长在淮南,水性都颇好。她这好端端地跳到水塘里,又不肯让嬷嬷们拉她上来,偏偏咱们又是知道她水性的。她这样做,图的到底什么?
沈棠失望极了,“一个人若是存了死志,那么就算有再好的水性也无济于事,她这是在赌,看看她的命硬,还是我的心硬,她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又惯会揣摩我的心思,吃透了我到底还是舍不得她的
她叹了口气,“她这是不想要再留我们之间最后的情分了。也罢,那我就成全了她。
她对着小丫头说道,“你过去跟徐姨娘说,就说我的话,让她乖乖出来,我会见她的。
文绣有些气愤,“从前以为碧痕姐姐个明白人,怎么就……为了成全她,小姐撤了她的奴籍,千方百计替她寻身份,已经算够对得起她的了,可如今她却反过来以往日情分来要挟您?真正无理!她都不顾念往日情分了,您为何还要念这旧情?
沈棠叹了一声,“我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她若提出的仍方才二姑母的要求,我断然不肯答应的。如今见她,不过就要将话跟她说明白,我跟她的所有情分,这一次已经完全消耗掉了,以后……再没有以后了!
心里自然难过的,但有些东西生了疮,再痛也要割掉的。
文绣却还有其他的担心,她低声道,“她有武功的人,您却还怀着身了,不如我还是去将世子爷请来,身边有个人威慑着,她才不敢乱来。
沈棠苦笑着说道,“你们世子爷听到动静就闪出去了,这会想必已经将人给捆绑住了,他可不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定将碧痕捆得严严实实的,你还怕她能有什么对我不利的动作?
她一边说着,一边徐徐走了出去。
荷塘边上,赵誉果然令人将碧痕绑得严实,他见沈棠过来。不赞同地说道,“胆敢算计旧主的奴婢,这样忘恩负义的人,你还在乎她做什么?
沈棠浅浅一笑,“好了,去让人将午膳布下,我就跟她说两句话,说完我立刻就过去。
赵誉对沈棠一向无可奈何的。他冷冷地用眼神剐了碧痕一遍,这才离开。沈棠又令在场的仆妇丫头也退散开去。一时间,荷塘边上,只剩下她与碧痕还有文绣三人。
沈棠低声说道,“你非要见我,有什么事?
碧痕的眼角滚落大滴泪珠,“求救一救夫君,他真的快要死了,这世上只有您能救回他来!
沈棠半晌不语,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先不提以我的身份怎能去诊治外男,也不提我有何德何能何种本事可以救回一个将死被害人 ,我且先问你,我为什么要救他?
碧痕讶然地望着沈棠,“夫君他,是小姐的表哥……这样的关系,您也要见死不救吗?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目光泫然,“夫君对您一片情深,他能有今日,也都因为了您的缘故,您怎能见死不救呢?
沈棠失笑,“他能有今日,都他自己的选择,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什么对我一片情深,亏你还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连这种胡话都敢乱说,你想要污了我的名声吗?
碧痕忙不迭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沈棠的眸光冷了下来,“苏蓦然对我到底存过什么样的心思,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若非要问我有什么意见,那就替我转达四个字:他妄想了,其他,我再也不想多说什么。
她冷冷说道,“至于你,碧痕,我一心当你姐妹,处处为你设想,便后来你自甘堕落要给苏蓦然这样懦弱无耻没有担当的男人为妾,我劝说你无效后,也仍然决定要成全你。而你数次对我动用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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