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女调酒师告诉她,莫吉托准备好了。
甄巧知道,该下一次循环了。
一切都流畅得不可思议。
和前两次循环的时间轴一模一样,都距离莫向晚死亡三小时后。或许莫吉托也是一个不可改变的锚点,名为“yi”的女调酒师必须要在同一时间打电话。
……
不对,不完全是同一时间。
好像提前了几分钟。
甄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张地掏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
她怀疑是自己记错了。
但她分明有印象,前两次接到电话的时间在十点半之后。因为莫向晚的缘故,这个时间点她总会分外留意。
之前好像是22:34。
而这次,变成了22:28。
六分钟。
为什么会提前六分钟?
甄巧在大脑内仔细拼凑细节,试图找出这三次循环的不同之处。
这三次经历说一样也一样,说不一样也不一样。
结果都是莫向晚死了,且是同一个诡异的惨死模式;但有被警方叫过来的,有亲眼见证死亡过程的,也有主动在他身边见证死亡的。
不过,有没有跟时间有关的变动……
第一次因做王教授的菜刀耽误了赴约,第二次倒很准时但仍没赶上,第三次来得更早,因为是陪莫向晚来的。
不,好像问题不在这里。
甄巧反应过来了。
不是莫向晚死后三小时,而是报警后的三小时!之前是路人经过发现报的警,而这次是自己直接报了警!
报警时间提前了约六分钟左右。
想明白这一点后,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世界一直是如此荒谬,就像一台冰冷运转的机器吗?
地铁末班车的车门关闭,世界割成两半,她无力地瘫到座位上。她抬起头,看向一闪一闪的线路图,累得视线模糊。
好想忘掉这一切,无所顾忌地大睡一觉。
他一定没死,他怎么能那样死。
就是这样的信念支撑了她。
甄巧拖着物理意义不疲惫,心灵意义却很疲惫的身子,走进了leteps酒吧。
她经直坐到吧台前,坐到女调酒师的对面:“我是甄巧,我来取莫吉托。”
一切都是肌肉记忆罢了。
这一次,女调酒师正在擦吧台上的小酒杯,大概是点了马丁尼的顾客还没来。听到那句话后,她直接拿出了朗姆酒和苏打水。
甄巧默默注视她调酒的手法。很娴熟,很科学,就好像在操作什么精密仪器一样;玻璃杯中的不是冰块,而是绕着太阳的星球。
这是头一次发现的细节。
多少有点实验功底在身上的,难道是理科院系的学生过来兼职的?但这人看上去是同龄人,不可能有人读博了还做这种兼职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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