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位大娘,你孙子病了,你不赶快去找人看病,在这里闹有什么用?”上铺的陆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都被吵得头痛了。
“我能怎么办,整列火车就她一个大夫,她不给治不就是害人命吗?”老太太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喊声更大了。
“我不是不治,我是没东西治,还有,我都教你们方法给他降温了呀!”大婶真的觉得冤,她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那些方法有什么用,我们都用过了,孩子还不是昏过去了,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婆子一定去你们医院投诉你。”
“人家不都说了是没东西治了吗,这样纠缠有什么用,还不如去照顾你孙子。”陆俊真是不明白这老太太的脑回路。
“没东西治,她逞什么能?耽误我孙子病的人是她,说不能治的也是她,没天理了呀!”
周围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没点金刚钻,还揽什么瓷器活,这下害人了吧!!”
大婶瞬间撑不住了,趴在卧铺上哭了起来。
“大娘,你想不想救你孙子?”
温果儿不赞同老太太的做法,医生救人是职责所在,必须救活就不是了,再说现在确实不是追责的时候,孩子还等着救治呢,于是便开口问道。
“当然想,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呀。”老太太回答的毫不犹豫。
“那你问没问这位大婶需要什么东西才能救他?”
“她说什么要有药,有银针才行!要是有药,这不早就给孩子吃了嘛!”
老太太说得也很无奈。
温果儿转身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一包银针,拍了拍正在埋头哭泣的大婶,把针递给她,问:”
“您看这个能行吗?”
大婶拿过银针,只恍惚了一下,便利落地擦干眼角的泪,飞奔着往外走去。
老太太也不闹了,撅起屁股也跟着小跑。
温果儿敬重这位大婶的医品医德,但她也不认为自己一开始不出手就是错误的,在这种特定情况下,一个有医师资格的医生尚且受此攻击,更何况她一个没有医师资格的。
半小时左右大婶回到了车厢,表情很轻松。
“谢谢你呀,姑娘。”
说着把清洗干净的银针递给了她。
温果儿接过,随手放进了包里。
“那个孩子治好了?”上面的陆俊见大婶回来一脸八卦地问道。
“清醒了,烧也在退了。”大婶舒了一口气。
“姑娘你也是学医的?”大婶没忍住好奇地问温果儿,毕竟谁没事会在包里装着银针。
“恩,跟人学了点皮毛,还没有资格给人看病呢。”温果儿答道。
经此一事,她已经对这位大姐的人品有了一定的了解,不再像之前那样防备,车厢里的气氛也活跃了不少。
“姑娘你怎么称呼?我叫韩文英,你就叫我韩姨吧。”韩姨笑着跟温果儿自我介绍。
“好,韩姨,我叫温果儿”
“我叫陆俊。”
上铺的陆俊把头垂下自发地自报家门,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把下面两个人逗得不禁失笑。
列车上的餐车开始出售午饭了。
温果儿没吃唐母给她准备的红烧肉,火车上不好加热,放空间里了。她饭盒里的是从空间顺来的方便面和火腿肠,加点热水就能吃。
加好热水的温果儿回到车厢,上面的陆俊也从上铺下来了,和韩姨一起坐在对面的下铺上,手里拿着白面馒头,饭盒里是煎好的鸡蛋和腊肉。
韩姨拿着玉米面的饼子就着酱菜吃得正香,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两人不约而同地朝温果儿的饭盒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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