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亲,大家都已经不在的苍黎,又能有什么希望呢?」有些恍惚的,赫连鈺轻声喃喃着。
他现在所能做的事情,似乎只剩下一件。
拿起一旁染满了鲜血的长刀,赫连鈺往屋外走去。
用鲜血写下的罪,就得用鲜血来偿还,这是如今能让他迈开脚步的唯一动力。
他知道那群华夏族兵将会往哪里去,对这座山的地形无比熟悉的他,也知道如何能够赶上他们。
位于卧碧山山脚下的一处溪谷旁,此时正驻扎着一支华夏族的军队。
他们原先带着十足的准备来此,谁知道却因为一个意外,让他们与成功错身而过,原先意气风发的将士们,皆为此而感到有些失落。
……
「我知道公孙离那傢伙是既残忍且愚蠢,不过没想到他竟然放火烧山?他烧死的那些人之中,有多少是自己的兵将?」坐在主帐之中,一名身穿暗红色战袍的少年和一旁的副将抱怨着。
从少年的穿着,可以看出他身份的不凡。
「属下也没料到,那公孙离竟会这么做。」闻言,一旁的副将咐和:「而且,领着一群兵将行军多日,竟也没在这附近稍加停留,片刻不停的走了,真不知道在赶些什么。」
他们已经注意那支军队已经好些天了,原想利用此处的复杂的地势设下埋伏,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谁知道对方主将竟然在放火烧山之后,便下令离去,如此仓促,就连埋伏都还来不及设下呢……
「关于这点,我倒是不意外。」伸了个懒腰,红袍少年语气淡凉的说道:「下个月就是他们皇帝的寿宴了,八成是赶回去巴结了吧!」
如此惺惺作态之人,当真是讨厌得紧。
「殿下,眼下该怎么办呢?」看向红袍少年,副将问。
「还能怎么办呢,眼下眾兵将们也休息够了,赶紧拔营彻兵吧!」虽然有些不甘愿,不过也只得这样了。
「是,属下立刻吩咐下去。」
……
阴鬱的山径之间,一支军队浩浩汤汤的走着。
虽说没达成此次出兵的目的,心情难免有些失落,不过一想到能回到许久未见的故乡,他们的心情还是振奋的。
驾马走在阴鬱的山道中,为首的红袍少年却没来由的感到有些不安。
一时之间,他也说不出这样的不安是从何而来,一直到——
一直到他察觉到头顶的树丛中传来了一阵细微的骚动……然而,却已经为时已晚。
剎那间,一把锋利的刀刃,已经抵在他的颈间。
「殿下!」
见状,周围的眾兵将们皆感到惊骇不已,但因为首的红袍少年已被挟,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挟持红袍少年的,是一名衣着残破、浑身染血的男性,看他的年纪,似乎跟红袍少年相差不多。
「原先是想问问为何你们要对我族之人痛下毒手的,不过眼下,我比较想要叫你们直接偿命。」看着红袍少年,赫连鈺的眼中透露出炽烈的愤恨。
「哦…苍黎族的?」闻言,红袍少年如此推断。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在那场大火中存活下来。
「能够隻身来此,当真是好胆识,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难道你真以为断送的不会是你的命?」纵使心中感到惊颤不已,红袍少年的语气,却仍然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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